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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彪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尿,笑得身子抖个不停,多亏陈叫山把他扶一把,若不然,高雄彪笑得差点摔田里,“童子尿洗脸,好好好,看来我最近有好事儿哩,哈哈哈哈……”
走一段田坎,一拐,上了小路。路旁有三颗柿子树,柿子红扑扑一片,都已熟软,剥皮即可吃,有一些柿枝低垂下来,却没人摘一颗。
高雄彪一招“白鹤飞云”,双脚于地一弹,“呼”地高跃而上,伸手摘了高处的两颗柿子,递给陈叫山一颗,“兄弟,尝尝,甜得没法……”
陈叫山剥了柿子皮,咬一口,甜而沁香,无一丝涩感,滑溜溜的柿肉,黏到嘴巴的角角落落,一咽,整个五脏六腑都是甜的了……
迎面走来一位老汉,牵着一头老黄牛,顺带又赶着两个小黄牛犊。
“彪娃,逛田坝哩……”老汉远远招呼着高雄彪,声音洪亮,中气足足!
“哞爷早啊……”高雄彪迎上前去,在老黄牛胯上拍了一掌,“哞爷,你这拾掇牛,就是有把式,这膘又厚了一成啊!我看将来咱堡里的牛,都让你来拾掇算了……”
“这鬼娃,你又给老汉家上眼药哩么?”哞爷笑着说,“高家堡一百多头牛,我都拾掇,我都成了牛魔王了,嘿嘿……”
哞爷看见了陈叫山,便问高雄彪,“彪娃,这后生长得体面,不是咱堡的吧?”
陈叫山微笑着弯腰,“哞爷好!”
“这是乐州城的陈叫山,你知道取……”高雄彪的“湫”字还没说出来,哞爷就打断了他的话,“鬼彪娃,你当我老实话老了么?陈叫山我还是晓得哩!”
哞爷嘴里咂着烟锅,“叭嗒叭嗒”地响,吸溜了一下口水,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陈叫山,“山娃,你不简单哩!我只说取湫的人,肯定是块三棱爆翘的黑大汉哩,没想到,是个体面后生,这身胚,这眼窝,一看就是能成事的人……”
陈叫山嘴角朝一侧弯去,有些不好意思,“哞爷抬举我了……”
高雄彪闻见哞爷烟锅里飘出来的烟烟很香,便说,“哞爷,我整一口?”
高雄彪接过烟锅,“叭嗒叭嗒”吸了两口,鼻孔里喷出两股烟线来,“哞爷,这烟叶晒得好,阴得透,你用木板板压了的吧?”
哞爷瞪起了眼睛,“鬼彪娃,说是整一口,你还整几口啊?吃饭敲碗,那是招呼一声,你还把我这锅烟吃光啊?”
高雄彪笑着说,“哞爷你还啬皮哩啊?”哞爷来抢烟锅,高雄彪便高高举着,任哞爷踮着脚尖,连跳带蹦。高雄彪拧身将烟锅朝陈叫山递来,“兄弟,你整一口,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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