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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经和陈叫山成了买卖伙伴,木炭的提成,细细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我不与陈叫山走得近一些,万一陈叫山将木炭买卖,转给必悦楼的方老板,或者是老奎福的张老板来做,那我不是白白受损失么?
由于自己当时没有在万青林和陈叫山面前,当即表态,对于“替人代酒,由一变二”的规矩,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决……可以看得出来,陈叫山和万青林,都不满意!出了必悦楼之后,陈叫山只是跟自己简单道别,便返身回到必悦楼里了……
张五爷喝了酒,头有些昏昏沉沉,心中又有着诸多烦乱,浑身各到处,皆是软绵绵的……此际,老婆非要张五爷来那事儿,张五爷仿佛是虚弱的人,全身无力,再怎么努力,那杆银枪也是举不起来,举不起来,怎么冲锋陷阵,耀武扬威?
张五爷正努力地推开老婆的胳膊,准备背身睡去时,伙计在房门外喊着,“五爷五爷,陈队长过来了,说找你有话说……”
张五爷赶紧坐了起来,老婆一把抱住张五爷,一手伸到张五爷裆下,摸索着,嘴里抱怨着,“这个陈叫山,迟不来,早不来,这时候来……真是的,也不看看啥时候了……”
张五爷要起身,老婆抱着不让他起身,一贯惧内的张五爷,诸多心事,纷纷涌上胸口之时,顿时来火了,一把将老婆推开,“起开闹什么?你别乱嚼舌啊,你嚼谁都可以,嚼陈队长……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嘟囔陈队长,小心我一个大耳刮子……”
张五爷在客厅见到陈叫山,连忙拱手以礼,“陈队长,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陈叫山凑到张五爷耳朵边,悄悄低语一阵……
张五爷连连点着头,连连说,“晓得晓得……明白明白……放心,放心……陈队长,你绝对放心,这事儿我绝对给你办好……”
陈叫山从张五爷住处离开后,又径直去了必悦楼,找到了方老板,将对张五爷说过的话,悄悄给方老板也说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张五爷在梁州城的几个茶铺里,散布出了消息,说乐州卢家的陈叫山,得知今年的棕货不好卖,桂香镇棕园的棕丝闲在树上,变不了钱……陈叫山考虑到乐州卢家大船帮,与桂香镇的棕货场、棕货行,是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为了弥补桂香镇人的损失,决定高价收购棕丝……
在必悦楼,方老板也将同样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同时,陈叫山又大张旗鼓地从大车店出发,雄赳赳气昂昂地,又是换衣裳,又是插“卢”字大旗,又装扮马匹,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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