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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大帮主刚一当上,说话就爱端着说了……”高雄彪用手指连连点着陈叫山,而后又转头看向吴先生,“咱们三兄弟之间,就不要搞那些虚套子,有话直接说,啥叫帮助不帮助的,吴兄你说是吧?”
吴先生微微一笑,转头又看向陈叫山,“叫山,你是不是要说卢家二小姐的事儿?”
陈叫山点点头,便将二小姐卢芸香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而后,又说在柏树寨附近的小岔道树林里,发现了二小姐的绣花鞋……
高雄彪微微眯着眼睛,乍一看,似乎是睡着了一般,但陈叫山边说边打量,发现高雄彪眼睛虽是眯着,耳朵沿沿上却是一片光亮,甚至还一动一动的,便知高雄彪在静听,静听中思索……
待陈叫山话一落音,高雄彪便说,“以我的感觉,斗金麻他没有这个胆子,田家四兄弟也没有这个胆子,贺家庄的贺老爷,那就更不可能了……既然到了虚水河上游一带,那事情就不难办,我会借机暗中调查的!叫山你放心,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便通知你……”
吴先生低着头,手指头在袖管里,一下下地动着,弹琴一般,弹了一阵,忽而抬头问,“挟持二小姐的人,其终极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这话将高雄彪和陈叫山一下问住了。
“我之前和芸凤、嘉中聊过天,晓得二小姐的特殊身世……”吴先生一脸疑惑地说,“若说是绑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歹人选择二小姐,无疑是失算的,因为卢家人很有可能既不出钱,也不出力,二小姐便就成了废票一张!若说是某种要挟或掣肘,歹人完全有多种选择,何故要选择一个二小姐,一个卢家大院里身份特殊,终究连台面话都说不上的人呢?仅仅是因为双祭那天,二小姐独独在屋里,歹人才有机可乘的吗?或者,歹人认为,二小姐好歹也姓卢?”
“嗯,吴兄言之有理,参透了挟持意图动机,对于查找二小姐,当然更为有利!”高雄彪深吸一口气,面又无奈地说,“不过,世事多谜局,终难处处解!兴许我们在这里,越是费尽思量,到头来,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真相越是大大超出我们的判断呢!”
说到这里,高雄彪眉头舒展开来,又面带微笑,“要我说,很多事情,越想越深,一深如海,但真正你一头扎进去了,兴许又没那么深,兴许浅得连脖子都没不住呢!歹人挟持二小姐,为什么不可能是一种简单意图呢?”
“什么简单意图?”陈叫山问。
“比方说,一个贼胆包天的光棍汉,挟持了二小姐,就是为了回去当老婆,给他生一炕娃娃……”高雄彪一左一右,分看了陈叫山和吴先生,“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陈叫山低头深思,吴先生含笑颔首……
“不惯怎样,我都会探察打听的……”高雄彪将手一伸,拍在陈叫山胳膊上,“二小姐的事儿,既已是这样了,你就不必劳神分心了!待姚秉儒兄弟,从梁州城返回了,你给他说一声,要他到我高家堡暂留一下,我得与他商议商议防范野狼岭土匪一事……”
陈叫山点了点头……
三人沉默片刻,吴先生忽而抬手抱拳说,“关于军火枪支之事,吴某可尽些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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