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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我认得,是庆良村的石蛮娃,也是猎户!这俗话说得好,卖面的见不得烧石灰的,同行是冤家嘛!”
兄弟们都连连地摇着头,侯今春却低了头,不吭声,隐隐晓得陈叫山要说什么了……
“你们猜是咋回事儿?那****的石蛮娃,见不得我们下套夹,怕我们弄的猎物多,他心里不痛快,就把我扎的橛子,全给拔了!他不拔橛子倒好说,这一拔,早上他从那边一个山洞里出来,一看这雪,自己也犯迷糊了,东南西北也摸不清楚了,提着火铳子胡乱走,一不留神,就被我下的套夹给夹住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兄弟们一个个恍然大悟,并愤愤地骂着那个石蛮娃
“该当,该当,****的是活该哩!”
“他要不拔橛子,一准能找到路,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我说那啥蛮娃,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不想让别人好,反把自己收拾住了……”
“小肚鸡肠的人,干不成大事儿不说,往往还把自己给栽喽!”
“宰相肚里能撑船,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一般人为啥当不了宰相?没有人家宰相那肚量嘛……”
“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等于害己,帮人等于帮己!”
面瓜看着陈叫山的表情,再一瞅侯今春的表情,晓得了陈叫山讲这个故事的深意,便故意来个借势询问,“帮主,后来呢?后来咋整的?”
陈叫山看似无意地,从侯今春手里取过弓,在弓弦上捋来捋去,“嘿,你们可是不晓得,那石蛮娃的脚,被我下的套夹,夹得那叫一个狠啊!血水混着雪水,加上疼得汗水,全成了冰溜子,还不敢乱动弹,一动弹,就戳腿,刀子割似的……”
“我当时一寻思,就晓得是他石蛮娃拔的橛子,大冬天的,苍头山哪有人迹?除了他,没别人……可我装着不晓得,故意问,蛮娃叔,你这是咋了?这么大的雪,你今儿早上来,能瞅得清路么?石蛮娃当时疼得龇牙咧嘴,虚套话直接不说了,连连地赔情道歉,承认那橛子是他拔了的,求我赶紧帮帮忙,把那套夹掰开,他的腿被夹得都快没知觉了……”
“我帮石蛮娃取了套夹,并连声对他说,蛮娃叔,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让你受疼了,你看咱乡里乡亲的,又都是靠山吃饭的,你说这事儿弄的……我边说边捡了块石头,便要砸那套夹,并骂着,你这****的夹子,你不长眼睛呀,蛮娃叔你也夹?……”
兄弟们都被逗得哈哈大笑,惟独侯今春和面瓜没有笑。
“自那以后,石蛮娃见了我,远远地就打招呼:叫山啊,你上哪儿去?坐叔的驴车吧!叫山啊,吃了没?叔这儿有两棒煮苞谷呢,你吃不吃?叫山啊,你瞧你走一头汗,走,上叔那儿去,让你婶子给你熬凉茶喝喝……那年,我爷去世,出殡时,刚好下大雨,路是又烂又滑!石蛮娃二话不说,领着他们村的一伙后生,担挑的担挑,推车的推车,整了些沙石过来。石蛮娃拿着把铁锨,冒雨在棺材前头平路垫道……我给石蛮娃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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