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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兄弟从船上取出几把铁锹,铁锹不够用,连木桨和水鬼钩索也拿了出来,在江堤以南挖着坑……
金娃和银娃两兄弟,看着躺成一排的船队兄弟,也吸溜着鼻子,哭了起来。
老嘎一把揪住金娃,一下将金娃推了个后仰翻,又一脚朝银娃小腹上蹬去,银娃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金娃肚子上。
“你们也配哭?你们也配哭?”老嘎厉声大骂着,“假惺惺,假慈悲,把你们的尿水水,给老子收起来!再他娘淌一滴尿水,老子活剥了你们……”
侯今春此际稍稍平静了下来,站到陈叫山身侧,同陈叫山一起眼望东方,“帮主,如果独角龙派人再冲几次,只怕咱……”
陈叫山在侯今春肩膀上,用力捏了两捏,仍旧未说话……
陈叫山的本意,是要侯今春镇定些,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办法,但侯今春却认为陈叫山是在逃避,一下又激动起来!
“陈叫山,你怕死,老子不怕死!”侯今春一把打开陈叫山的胳膊,猛地拧身说,“兄弟们,解缆绳,咱出发“
没有人响应侯今春,侯今春一下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胳膊高高地一挥,“你们都怕死,好,老子一个人去闯鲤鱼湾!”
鹏飞胳膊上受了伤,扯了布条绑扎了,见侯今春要去拔橛桩,一步上前,单臂去拦侯今春,“侯帮主,你冷静些……”
“老子就是不冷静!”侯今春一把推开鹏云,继续朝前走。
鹏云跑过来又拦侯今春,侯今春索性一脚踢过去,将鹏云踢了个四仰八叉。
鹏天见自己两个哥哥,被侯今春又推又踢,火气一下冒上来,拿着枪冲上去,将枪口递在了侯今春胸膛上,“侯今春,你横什么?”
侯今春两手握住枪管,索性将枪管朝上移,对准了自己的眉心,冷笑着,“来,来给老子一枪,来呀,开枪呀!”
侯今春怒吼着,“老子跑船押货十来年,死过多少兄弟了,一人一盆血,够把这凌江水染半边红……船帮买卖,风口浪尖上吃饭,哪有不死人的?就一个独角龙,就把你们一个个吓得腿肚子抽筋了?全他娘软蛋怂货……”
陈叫山慢慢走过来,一脚扫过去,将鹏天的枪扫飞了,冷冷看着侯今春,脸上却有淡淡笑意,“人活到再老,终究有一死,天下哪个人不死?”
“我说过,兄弟们可以死,但要死得值,死得英雄,死得其所,死得不糊涂!”陈叫山起初声音低沉,说着说着,忽地拔高了,“就这么冲过去,硬闯硬打,有多少兄弟够死?人都死光了,还要什么,还图什么,一口气?一船货?钱财?”
兄弟们都低下了头,那些正在挖坑的兄弟,也停下了,低着头,看着脚下挖出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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