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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即,王盛川将收讫凭单,在手里撕成了碎片,朝空中一抛,散飞如雪,哈哈大笑,“大勇啊,凭单就不需要了,我即刻派人将过江钱如数奉还,让你们船队解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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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江江岸。
侯今春组织兄弟们,将损毁货船上的货物,进行筛选、分类,统一搬到了江岸上,重新对船队船只进行码货配重……
“打了水的棉花,把水拧干喽,搓成棉棍儿,蘸桐油可以点灯,别乱扔……着过火的棉花,拿剪子绞利索干净,当三等货卖……”
“你们几个别愣着了,把这几摞茶包拆了,重新打包,捧几捧看一下,有受潮变味儿的,单另打包……”
“弄些干草来,点了烧草灰,底舱码一层,牛皮搁最底下,上头码菌菇……为啥?你是猪脑子啊,隔潮气嘛!”
“四号鸭艄船,把你们船上的天麻、元胡、乌药、杜仲,都重新挪开看一看,出了残货的货筐,靠最里头码,别嫌泼烦,到交货的时候,你就晓得了……混货知道不?先出好,再出中,后出次,学着点儿……”
“散船户们过来,把你们的货单,重新归拢登记一下!落了水的兄弟,货单没了,也没关系,照你脑子里装的报,回头一查都清楚……我说你哭个毛啊?散船肚儿朝天,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洗货就洗货了,你两个鼻孔还能出气,这就烧高香了……”
“还有这两艘船,拖到岸上来,你们抱怨个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底舱都他娘的敞了口了,还补个狗?宁要旧船吃水深,不要破船吃水浅,安全第一,明白不?”
侯今春这里喊一句,那里吼几声,指挥船队兄弟们拾掇残局,忙乎一阵,抬头瞥一眼西边的太阳,心说:陈叫山去了这么久,该不会出啥事儿吧?
侯今春蹲在江边洗手,江水里流晃着人影儿,侯今春撩起一捧水,哗啦啦一下扑在脸上,连续地搓着脸,静静看着水影中的自己……
倘若陈叫山被王盛川给抓了,甚至,被打死了,对于我侯今春而言,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儿?
陈叫山如果死了,我侯今春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卢家船帮大帮主!谁能跟我比?
可是,如果陈叫山真的死了,王盛川必然要再派人来劫货,到那时,必定又是一场激战,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呢?船队还能活下来多少兄弟?
这,似乎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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