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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老者将手掌在青石上一擦,擦干净了,将血魂草捂在了掌上,那青石上便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看,我们的血,还是比花红的……”
长袍老者忽而说出的这句话,让陈叫山觉得很有深意,似乎无所不包,又似乎泛泛之语,令陈叫山不知如何去接话……
老嘎看出陈叫山对长袍老者的尊重,便走了过来,说,“老先生,你穿这衣裳,实在不好走路,我走前头去,给你开路,你跟着我走吧!”
老嘎折了一截树枝,几把将斜枝摘干净了,给长袍老者当拐杖拄着,便跃到前头,用随身的短刀,挥挥砍砍,于前开路了……
肖队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像风箱一般,起伏开合不止,脊背上的汗渍,浸成一大团黑黑的颜色,那威风八面的披风,显然不能再披了,被他团了一团,一下抛给一个士兵,狼狈地坐在地上,以帽子当扇,一下下地扇着风……
肖队长看见陈叫山给长袍老者递血魂草,又见老嘎在前面给长袍老者开路,牙根狠咬了,皮靴在地上一跺,脸上露出了阴阴的笑……
肖队长歇了一气,觉得体力稍稍恢复了些,两个当兵的便过来拉他,他站起身来,指着一条直直向上的小道说,“走这儿,抄近路……”
上了那条小道,刚走没两步,草丛里忽地“”一阵响,肖队长立时跳了起来,尖叫着,“哎呀,我的娘嗳”
随行的几个当兵的,顺势瞅去,原来草丛里爬出了一条蛇,红红黑黑的脊背,在绿草掩映下,极醒目……
“哎呀呀,呀呀……”见那条花花蛇,哧溜溜朝自己爬过来,肖队长惊得连连跳,大皮靴在草地上,踏得擦擦响,连连后退,“快,打死它,打死它,快打死它……”
一个士兵走上前去,用大头皮鞋,一下踩住花花蛇,将长枪举起,枪托狠狠地一砸,花花蛇扭了两下,死了……
见花花蛇不动了,死硬了,惊魂未定的肖队长这才平静下来,撇着嘴,从腰里摸出手枪,对着死蛇,“……”一连串地打,直将那死蛇打得血肉模糊一片……
陈叫山听见身后传来的枪声,猛然停了步,回身去看,见一个士兵用枪挑起死蛇,猛力一甩,将那死蛇抛了出去,挂在了一个树杈杈上。肖队长深吸一口气,将手枪别回了腰里,冲那树杈杈方向,吐了一口浓痰,“还敢吓老子?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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