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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要这样,您这样我更难受!”吕雉狠劲抹了抹眼睛。她有些恨自己给母亲添了这么多乱。
“姐,娘,你们怎么了?”吕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望着母亲和姐姐眼睛都红红的,不知她们这是怎么了。
“小妹,没事!”
“是不是小鸡死了?”单纯的吕媭向姐姐追问。
“是!不就是一只鸡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吕雉强压着自己难平的心绪,安慰妹妹。
“就是,回头让咱哥再买两只给你送去!”
“媭儿,我让你叫你姐,怎么这么半天还不来?”厅堂里传来吕公的喊声。
“姐,爹叫你去呢!”吕媭一边说,一边高声答应着,“就来!”
14
远处传来一声声鸡鸣,东方渐渐发白。几乎一夜没睡的吕雉起得很早,一会儿就要回家了,她想临走前到门外走走。
初升的太阳透过薄帐似的雾霭斜刺过来,照着屋宇、乡野和绿色的树木,小草上的露珠儿像初生婴儿脸上浸出的小汗珠,干净得让人怕由于自己过于冒失,而惊扰了它们。
空气里泛着泥土和植物混和的气息,有些腥,有些香,随呼吸进入肺叶,说不出的清爽。装了太多心思的吕雉独自走到老桂树下,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还没有花香醉人心脾。
吕雉心里有一种希冀,虽然渺茫,她还是像久渴的土地盼着哪怕星星点点的雨露滋润似的盼望着。许久,暗念中的那个身影都没有出现。她宽慰自己,这样也好,要是明儿问自己过得是不是好,又如何作答呢?
吕雉的手指在老树上轻轻摩挲,树皮被岁月撕扯开无数条裂痕,像一个个不愈的伤口,沧桑、痛楚、坚硬而且深刻。吕雉感到自己虽出嫁才几个月,心情也已龟裂成这般难堪的模样。树木也许就是在不断撕裂中变得粗砺、又在岁月的侵蚀中再度撕裂,最后才长得这般粗壮、这般枝繁叶茂、这般能经风历雨。
从小在父母宠爱中无忧无虑地长大,没经过什么风雨和坎坷;而现在是应该直面眼前的一切,让自己坚强起来了。她想。
昨晚,已知道真相的父亲把刘邦和吕雉叫到跟前。他并没有吕雉母女所想象的恼怒。沉吟了片刻说:“男人嘛,年轻时哪有不做错事的,之所以能长成一个能成就大事的人,都是一路错过来的。知错,认错,纠错,改错,就是条汉子!”
父亲把几套男孩儿穿的衣服交给刘邦说:“你岳母差下人给肥儿赶制的,也不知可不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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