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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醒了,老伯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声音沙哑地喊着:“懿儿,快来,我说过他能活过来的!”
叫懿儿的姑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赶过来,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汪含了秋水的大眼睛露着喜悦,她兴奋地叫着:“真是的,他命真大呀!流了那么多血,竟没死!”
刘邦明白自己是被救了,想欠起身子表达谢意。
老者忙按住他说:“别动,先吃些东西。”
懿儿走上前,坐到刘邦身边,舀起一勺粥,怕粥太热先是用嘴吹了吹,放到嘴边试了试,看不烫了,便把粥勺送进刘邦嘴里。她吹试粥时的样子美妙极了,樱桃小嘴呶起来,眼睛随头的轻轻摇动随之眨动,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的目光与刘邦相遇,细嫩的脸上红潮涌动,水珠子一样澄澈的大眼睛羞涩地躲闪开。不久又像好奇的鱼儿一样游来,再遇刘邦凝视的眼睛又慌忙逃开。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刘邦忍俊不禁地暗笑。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不只是落难时被这家人救下的庆幸,还有眼前这位心地良善、美丽多情的少女。这种感觉多年都没有了,他的心早已在人生路上茧化,一切都是为自己的那个终极目标服务的,不曾真正地留意过谁。所经的那些女人都像衣服一样,穿了扔扔了穿的记住的没有几个。除了玩味和享有时的那刻欢愉,他好像从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也有的女人,接触过一两次感觉不错,随交往的深入便味道索然了。
眼前的少女,虽然穿着粗衣,乌黑的头发上没有任何头饰,却令他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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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伤在老伯父女俩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好起来。刘邦也要回到自己的阵营中去了。
老伯为他置办了一桌酒席。说是酒席其实也只有四碟小菜,而酒也只是当地常见的烧酒。但在老伯一家也是所能拿出的最好吃食了。
酒过三巡,刘邦动情地说:“多谢老伯相救,以后我定不会忘了你们!”
还未等老伯说话,懿儿开口了:“别说是先生您,我爹呀就是看到受伤的小鸟和野猪都会救的!”
老伯沉默了半晌儿,叹了口气说:“我那老伴,在砍柴时被秦兵的马匹踢伤,没有任何人施救而死。我和懿儿找到她时,她身上只剩下了白骨,肉都被山上的野狼吃了。如果不是她头上戴的荷花簪子,我怎么也不会断定是她!我既当爹又当娘不说,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这些年跟着我这个孤老头子吃了这么多苦!我年岁也大了,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爹!”懿儿叫了一声,想安慰父亲,话还没出口,眼里已汪满了泪水。
刘邦把满满一碗酒灌进肚里,空碗往桌上一蹾:“这几天我没跟你们说,其实你们救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老伯和懿儿齐唰唰望向刘邦,都想知道他有什么不一般。
屋里一下子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声扫过窗棂时瑟瑟的声响,还有山野里的狼群偶尔发出让人心悸的哀嚎。
“你们救的人就是汉王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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