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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坚被从通河县又押回哈尔滨监狱,田永兴立即命令打手们给他戴上背铐,整整一个星期未松一丝一扣。丁坚吃饭喝水拉屎撒尿,都得靠同牢房囚犯们七手八脚地帮忙。尽管如此,田永兴对他的白天黑夜地连续审讯逼供,还是一无所获。

田永兴不甘心,想从另一个人的身上打开“突破口”。这个人就是哈尔滨市废品收购公司经理刘桂轩。他1940年才十来岁,在丁溪野的动员下,就随其父亲刘殿云阿訇一道参加了革命,1944年又由中共中央晋察冀分局东北工作委员会介绍,随丁溪野到陕北中央民族学院学习,1945年日寇投降后被分配到哈尔滨工作,“文革”前就已担任废品收购公司经理。

1968年5月,田永兴率领一帮穿着现役军人服装的打手第二次到了哈尔滨,立即召开大会斗争刘桂轩。他强迫刘桂轩作九十度以上的“喷气式”,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导致刘桂轩心脏病急性复发而栽倒在地,脸白得像一张纸。就在这人命关天的危急情况下,田永兴照常阴阳怪气地吆喝了一声,打手们一齐上,对刘桂轩拳打脚踢,骂他“装死”、“装孙子”。被强制参加斗争会的废品公司职工当场提出强烈抗议,要求立即进行抢救,田永兴却坚决不允许。不一会儿,刘桂轩就停止了呼吸。

活活整死一个人,就像弄死一只小猫小狗,田永兴根本不往心里去。他却身又去哈尔滨市的第二医院,组织人马批斗丁坚的妻子——第二医院主治医师李葵南。李葵南十多岁就参加了八路军,很快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是白求恩卫生学校(即如今白求恩医科大学的前身)初创时期的学员。她哪儿怕田永兴的横眉立眼、狠声狠气?

1968年6月15日,田永兴就将李葵南抓进了监狱,像对待她的丈夫一样,也对这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戴起了背铐,一戴就是九天九夜。他骂她是“丁坚同伙,铁嘴钢牙”,但他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他觉得,还是应当把“突击的重点”放在丁溪野身上。他推断:只要这个“伊玛尼党党魁”能招供,这整个“族字三号案”就会迎刃而解。他遂率领得力打手苏金泉等人,从哈尔滨一竿子直插河北省沧州地区的黄骅县,突出审讯丁溪野。

他们常常用一根细铁丝吊着一块老沉的大铁牌,挂在丁溪野的脖子上,再逼他做大弯腰的“喷气式”,一个多钟头,都不让他直直腰抬抬头,有时丁溪野被整得昏倒在地。他们就冲上去拳脚交加。如果丁溪野还没有醒来,他们就骂他“装死”,向他的脸上身上泼凉水。待他苏醒后,让他再做“喷气式”连续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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