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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是水到渠成之事,真情有了寄托,天变暖了,云变淡了,一颗玲珑心也暖洋洋、软绵绵,爱情是如此温暖熨帖。多情如李煜,大抵少不了这种体会,他才能把爱情中的相思写得缠绵入骨。可是,再伶俐聪慧的人,一旦爱了,也会走投无路。譬如心中生了怨、恨、恼,那又如此,还是不能不相思。明知相思苦,还是甘愿牵肠挂肚,令人不由感叹:原来爱比不爱容易!

她定然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子,平日里或淡妆或浓抹,总是风情。离别让爱潦倒,相思令人狼狈,如今,她双鬟不整花颜憔悴,潸然而下的珠泪打湿衣襟。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无人怜惜。

至于哪种相思最苦,人人各有说法。有人说望眼欲穿最痛,便有人说“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最无奈,李煜借词中女子之口来说:“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可怜醒时不能同欢,唯有梦中共乐。醉梦中颠倒神魂,执手相看泪眼,不过是一时安慰,犹如饮鸩止渴,醒来后依然独守空闺,梦中欢愉转瞬成空的幻灭感,如泰山压顶而来,会让人沦陷到更深的痛苦里。

盼归之念犹如天际白云、水上浮萍,飘飘荡荡没有寄托,一阵劲风卷过,一波浪头拍来,无根无系之物定会尽数散去,昔日恩情到今日淡薄,可这一颗心,就算只凭了最后的执著和勇气,还是不忍把旧情割舍。

李煜能把一个女子思人的心情揣摩至此,足见一颗天生敏感的诗心。他在这首词里并未掺杂功业未成、人生失意之类的难言心事,只是就情写情,写深陷情牢的女子的牢骚和委屈,还有那场令人痛彻的爱的凌迟。

于情爱二字,无论男女,要走的路总是相似的。北宋大词人晏殊的《踏莎行》中的主人公,未尝不是揣着同样的心事。

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他独行于幽僻小径,路边红英凋敝,更显得茫茫郊野被翠绿染遍,还有高台上郁郁葱葱的树色,无不昭示着暮春已深,夏意渐浓。本就飘忽不定的杨花,又得春风帮衬,更是肆无忌惮地濛濛乱飞,直扑行人面颊。这风景本也是美的、俏皮的,杨花与春风嬉戏游闹,彷如顽童般可爱纯真。但是,词中那一抹淡淡寂寥,就如藏在繁茂葱郁的翠叶中的黄莺,又如被密密缀连的的珠帘阻隔在外的飞燕,只一声啼鸣,就再也藏匿不住。

翠叶与黄莺逗趣,珠帘与燕子游戏,这活泼物象却都只是表面风景,不能激起词人心湖的寸缕波澜。他从满眼绿意的郊野回到室内,无心玩味途经的景色,只是对着袅袅炉烟和缭绕游丝发呆。缘何成痴?“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原来他借酒消愁,终于酒入愁肠换来一场好梦,可是酒醒之后,依然庭院深深无人,斜阳晚照独影。

最苦原是醉意消,好梦醒。

人说“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风月何尝不是如此?风月纠葛,甜蜜时让老者心如孩童,苦涩时风月如刀韶华易老。爱情本就如此扑朔迷离,才让人欲罢不能。太阳每日东升西落,月亮按时爬上树梢,星辰织缀在低垂的夜色大幕上,静谧如郊野清晨的日子里,总有人心甘情愿为情沦陷,为爱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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