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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襟。
唱过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歌女唱起王维和高适的离别名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酒一杯,西出阳关无故人。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殷无恙笑道:“启官,你怎么一开场就弄得悲悲戚戚?小弟走到哪儿,都忘不了潘大哥。”
潘振承亦笑道:“来,请君痛饮杯中酒。”潘振承端起酒盅,跟殷无恙干杯。
堂倌陆续上菜,何首乌鸡蛋汤、人参黄芪鲫鱼汤、脆皮烤乳猪、什锦冬瓜盅、煲仔鱼丸、咸蛋蒸肉饼、潮州冻肉、香芋扣肉、东江豆腐煲、姜葱蟹黄、白灼响螺片、蚝油淋虾仁、火腿烩芥菜……殷无恙瞪着灰蓝色的眼睛看着满桌的菜。潘振承道:“殷先生,是否感慨,说中国人请客太奢侈?”
“不不。这是启官的一片心意,殷某大饱口福要知感恩。”殷无恙说着又叹道,“全世界数中国人最讲究吃,最擅长吃,最会做吃。中国的菜系,粤菜恐怕要排第一。殷某今后在北京,只能回忆启官请我品尝的广东菜了。”
“京师也有粤菜馆。不过,传教士进了皇城,据说不可随便走动,靠微薄的俸禄过日子。潘某任何教都不信,却非常景仰西洋传教士。留在京城的传教士虽然没有天伦之乐,尚可衣食无忧,那些钻到穷乡僻壤的传教士,没有亲人陪伴,孤身一人过着异常艰苦的生活,还要冒杀头的风险,在外人看来,太不可思议。”
“启官不会觉得不可理喻吧?”
“我当然不会,你们是为了传教的神圣使命,抱有一种能将个人的一切舍弃的献身精神。但我认为,罗马教廷想把上帝的福音传遍华夏大地,只是一厢情愿。”
殷无恙默默地抿了一口酒,挟一只虾仁放嘴里慢慢地嚼,许久无言。
潘振承道:“殷先生怎不说话?你其实有好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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