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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扩大广东清剿邪教的战果,孙士毅举棋不定。倘若敷衍了事,广东外洋贸易可保,但巡抚及署理总督的位置难保;反之,保住了官位,必须赔掉广东日趋繁荣的外洋贸易,孙士毅还会成为广东的千古罪人,受到口岸商人和后任督抚的唾骂。
经反复斟酌,孙士毅决定仿效潘文岩自缴议罪银。他先召来布政使陈用敷、按察使姚棻,说通了两名属官,然后上认罪折,自咎广东督抚、司道官员及意籍教士途经府县官员严重失察,甘愿罚一年俸银及半年养廉银。以罚赎罪,是和珅的一大发明,乾隆尝到甜头乐此不疲,朱批:“知罪可训,着督臣收齐银两交户部。”此时,协办大学士和珅出任吏部尚书,仍兼户部事。这笔巨银自然交给和珅,部分用于乾隆帝用度,部分中饱和珅的私囊。
广东地方官无一受到行政处罚。湖南湖北不得不效仿广东,从湖南湘粤交界的宜章县,一直到湖北襄阳前一站的南津县,沿途地方官及省城官员统统自罚银两。乾隆及和珅财源广进,共收到七十万两银子。
乾隆五十年三月,哆罗教案审结,查明天主教西洋教士及中国教民,与国内民众谋反毫无关联。但是,西洋邪教传播范围之广,潜入内地的传教士之多,藏匿时间之久,信教刁民之众,令乾隆帝夜不能寐。尤其是梅神甫、安多呢等西洋教士,藏匿山西、山东达一二十年之久。乾隆谕称:“此案本应按律定拟,将该犯等即置重辟,第念伊等究系夷人,免其一死,已属法外之仁,未便仍照向例发回该国惩治。因令刑部将各该犯牢固监禁,以示惩儆。”
十八名西洋传教士全部囚禁在京师大狱。乾隆着广东巡抚孙士毅,将审判结果下达给在广州贸易的西洋商人,“详悉晓谕,使他们咸知感惧,益加小心,恪守内地法度。”
对于华籍教士教民,惩罚则要严厉得多。华籍教士抄家入官,流伊犁给厄鲁特(蒙族)为奴;延请接引意大利传教士的教民,流伊犁给厄鲁特为奴。信教民人也都酌情受罚,最严厉的流伊犁与厄鲁特为奴。
罗马教廷在中国的传教事业遭受重大挫折。在京效力的西洋教士积极营救,乞求中国皇帝高抬贵手,宽恕他们。恩威并举是大清夷务一贯的方略,十月八日,乾隆下恩赦令释放囚禁的西洋教士。只有十二名夷犯沐浴到天朝皇帝的恩典,另六人死于京师大狱,其中包括五十三岁的罗马当家哆罗。
孝敬贡银
乾隆四十一年倪宏文商欠案,对行商横征暴敛的粤海关未代赔一两银子,而广东地方官一个不漏自掏腰包替倪宏文代赔所欠外商的银债。自此,地方官与粤海关交恶,在李湖任广东巡抚期间,地方与海关的关系恶化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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