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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又起了骚动,长安府尹带人来到了现场。万喜楼的老板在花太岁被打伤时就已派人去报案,官府也算是及时赶到了。面对侯爷张广和侍郎公子花太岁,府尹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在万分挠头的情况下,府尹将万喜楼老板带走押在牢中应差,而两个伤人性命的凶手,张广和花太岁却都是在家候审逍遥法外。这期间又值景帝病重、驾崩,武帝登基,案子无人过问,也就这么耽搁下来。而此间张花二家并不消停,经常是互相寻机报复,你埋伏袭击我,我带人拦路攻击你。而且几个侯爷全都参与进来,一时间闹得京城乌烟瘴气,百姓人人自危。
这些情景作为相国的卫绾早就看不惯了,他想,何不趁此机会,将四个侯爷全都赶回各自封地,这样京城治安就会大为改观,也为武帝清除了身边的隐患。他便自行做主,命令张广等四侯即日离京。
第二部分 窦太后的密信第28节 长寿宫
上百盏华灯照耀得长寿宫亮如白昼,宫女们穿梭般频繁往来,在服侍窦太后进晚膳。雕花楠木餐桌上盘盏罗列,第四十八道菜上来才算齐全。太监下人们又在准备洗手水和擦手布巾,窦太后的银匙伸向她最爱吃的鸭蹼羹,舀起来尚未送到口中,绣帘外传来了悲悲切切的女人哭声。
窦太后不悦地将银匙放入玛瑙碗中:“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哀家宫中大放悲声?”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已是闯进宫室中,扑地跪在窦太后面前:“祖母太后,要为孙媳做主啊!”
窦太后认出是窦臣之妻:“怎么,莫非是窦臣他欺侮了你不成,还是他另寻新欢了?”
“祖母太后,他,他被人给杀了。”
“啊!”窦太后着实一惊,“此话当真?”
“这等事情,孙媳怎敢妄言。”
“是谁这样胆大妄为?”
“是那该千刀万剐的相国卫绾,他用计将我的夫君骗进相府,然后不问青红皂白便斩首了。”
窦太后不觉站立起来,好像是有一把钢刀刺入了心窝:“他,他卫绾竟然如此大胆!”
“祖母太后,那卫绾分明没将您放在眼里。”窦臣之妻哭得愈发伤心,“您可要为孙媳做主啊!”
窦太后气得在原地团团转,急切地想着主意。
执事太监小心翼翼来到近前:“启禀太后,汾阳侯张广求见。”
“他又来做甚?”窦太后有几分不耐烦,因为在她印象中,张广是个好惹事不安分的人。
太监回道:“张侯爷说是有重大事情禀报。”
“好,好,叫他进来吧。”
太监领旨,张广随后快步走进宫室,他到了太后面前双腿跪倒:“母后千岁,可要为小婿做主啊!”
“又是怎么了?”窦太后眉头皱起,“又到哪里捅了漏子惹下祸,要找我堵窟窿。”
“太后在上,小婿一向奉公守法,从不敢胡作非为。可是那相国卫绾还是瞧我不顺眼,他在晚饭前派人来传令,限我全家,就是说还有公主,在明日一早必须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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