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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走来见刘非气得脸色难看,进前献计道:“父王,那梁玢业已打得血肉横飞还不肯开口,怕是指望不上了。我们也莫一棵树上吊死,应该考虑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你说当如何应对?”
“首先将梁玢父女杀死灭口,不给前来办案的钦差留下任何把柄。”
“梁玢可以即刻斩首,”刘非还是有所保留,“至于那梁媛,反正在我手心里,随时随地可以要她性命。”
“父王莫非难舍美色?须知留下即为后患,早一天灭口早一天安宁。”
“也好,我自有道理。”刘非皱起了眉头。
刘建不好再相强:“其次,应派出几名特使,分赴梁王、淮南王、衡山王等处通报消息,大家都能预有防备,一旦皇上要下毒手,我们也能及时起兵。”
“此言倒也有理,明日即派人出发。”
“再者,密信中言道,那主父偃已为钦差,此人布衣而骤然发迹,人们不知他已飞黄腾达,我们派人在四门秘密严加监视,发现其行踪,即着人尾随将其刺杀,叫他死得人不知鬼不觉,刘彻他也奈何不得我们。”
“我儿所言不差,就派府中曾与主父偃见过面的家丁分赴四门把守,只要发现立时擒拿。”
夜幕降临,江都城亮起了万家灯火。燕儿站在巷口,已是站得双腿发酸,依然不见老爷归来。以往几日梁玢去聚宾楼等候主公子,都是天黑前返回住所。如今天色已黑过多时,而主人还不见转来,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眼见得路上行人渐次稀少,燕儿再也稳不住心神,遂沿路径向聚宾楼找去。时近二更,用餐的食客没有多少,燕儿楼上楼下看遍,哪有主人的影踪。便向老板走去,意欲打听一下。
“燕儿。”身后有人叫她名字。
燕儿好生纳闷,转过身打量,却是一位躬腰驼背年过花甲的算命先生,睁大疑惑的双眼:“你是--”
“燕儿,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老人凑到近前,“你仔细看看。”
燕儿观察片刻,有些兴奋地:“你是主……”
“嘘--”主父偃制止她,“你家老爷呢?”
“他连续多日来此接你,今日未见回转,我才赶来寻找。”
主父偃想了想:“说不定他已另路回家,我们快些回转,以免两下里悬念。”
二人出了聚宾楼,燕儿迫不及待地发问:“公子,你的御状可曾告赢,为何却是这身打扮?”
“梁老先生的银子我还是没有白花。”主父偃笑吟吟,“等到了住处,你自会知道一切。”
待到得院门前,燕儿望见门上铁锁高挂,心下不觉凉了半截,获悉主父偃告成御状的喜悦也都烟消云散:“主公子,看起来我家老爷他,他出事了。”
主父偃也觉凶多吉少,但他还是安慰燕儿:“莫急,说不定梁老先生遇到故交,被拉去吃酒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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