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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崇祯身着一袭月白龙袍,果然是个清俊恬雅的翩翩美少年!
崇祯看那周延儒,三十五六年纪,眉清目秀,一身儒雅之气,心中也自喜欢,口中道:“你就是那个万历四十一年会试、殿试都是第一的周延儒?”
“臣是。”
崇祯点点头:“讲幄敷陈,寓规时事,才是真讲官。”说完又转向一旁侍立的刘鸿训,道:“上次经筵,朕问周道登,‘宰相须用读书人’作何讲,他竟答‘容臣到阁中查明回奏’,朕再问何为‘情面’,他居然说‘情面者面情之谓也’,愚蠢一至于此。还有徐光启讲《中庸》,朕问他,既说‘知天地之化育’,又说‘其孰能知之’,二者是一回事吗?他说不是,‘知化育’讲的是内知,‘孰能知’讲的是外知。这‘知’还有内外之分吗?太过迂腐。
“这样一些人修身齐家可,治国平天下则不可。所以朕想,自天顺二年所定‘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规制该变一变了。那些自幼入学,沉湎于举子学业,几经挫折而成进士,有幸授翰林院官,再被推入直文渊阁,由学士而大学士,一生不预政务,虽是文章奥博,却与民情相远,又与吏事相隔,坐而论道犹可,因时应变以济时艰却难。朕已想了多日,让治行卓著的地方官入翰林院,你看可为么?”
刘鸿训先是一愣,然后给了一个模棱的回答:“这是一大创举,非常制可比。”
崇祯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说起徐光启,朕想起一事。钦天监奏冬至那天有日食,徐光启也有此奏,那祭天大典还可行么?”
刘鸿训想了想,道:“臣以为不妨事。钦天监说日食在巳时三刻,徐光启说在未时三刻,而大典在午时。”
“朕是说是否不吉利。”
“尧时天有九日,秦时曾现二日,汉时天曾赤血,历朝历代不分兴衰都有日食月食。臣以为天地造化并不合人事,陛下不必另择。”
崇祯点点头道:“钦天监说是日全食,徐光启说琼州以南全食,京师偏食二分有奇,大宁以北不食。所奏为何互异?”
刘鸿训道:“据臣所知,钦天监是以《大统》、《回回》历所推,光启是以西法所推。臣听说,徐光启在去年就推出了今年的日食。”
“哦?西法如此厉害?这西洋历法真比我国的强?好,到时见个分晓再说。”崇祯说着将左腿架到右腿上。
文震孟眼睛看着崇祯的腿,突然正色道:“《尚书》有言,‘为人上者奈何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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