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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清楚又怎样,是臣子能主的吗?”
“臣子不能主,臣子能谏,能为剖白!”余大成压住火气,“大人,天启年间,您为永平兵备副使,督抚以下为魏忠贤建祠,独大人不往,并乞终养归,真是铮铮一条好汉!如今国难当头,正需大人力持匡扶,大人当年的正心勇气呢?”
余大成所言正是梁廷栋一生最得意之笔,被余大成问个尴尬:“你想要本官去说什么?”
“敌势正炽,辽兵无主,不败即溃,就在今日!”
梁廷栋心中一震:“胡扯!有祖大寿在,怎就溃了?”
余大成冷冷一笑:“焉有巢倾鸟覆而雏能独存者?大寿一武夫,又是袁崇焕心腹,虑自身尚不及,决不会存山头之想。”
其实梁廷栋也隐隐有此预感,听余大成一说,就更心悸了,沉吟片时,道:“好,你同我去朝房。”
去朝房的路上正遇上周延儒,梁廷栋知道周延儒圣眷正隆,迟早入相,由他说给皇上最管用,还不会惹恼龙颜,便拦住他述了一遍余大成的话。听梁廷栋说完,周延儒问余大成:“余公是虑祖大寿会反?”
“不反即走。”
周延儒想了想:“迟速?”
“三日之内。”
“哦?为什么?”
“袁崇焕始就狱,祖大寿心存希冀,认为朝内必有申救者,袁崇焕当可释还。两天一过,也就知道上意真不可回了。祖大寿为袁崇焕臂膀,袁崇焕所为祖大寿都有份,岂能自免?不反何待?”
“那你说该怎么办?”
“今日之策,唯有释出袁崇焕以系军心,让他驱虏出境以自赎,既可以夺鞑虏之魄,又可以存辽左之兵。”
周延儒叹口气:“只怕圣上不准啊!”周延儒是怕碰钉子挨骂,“我明日去向圣上说吧。”
余大成一夜不眠,第二天一早就去朝房打听消息,好不容易等到梁廷栋回来,忙问:“事有可为否?”
“不必了,”梁廷栋一脸得意,“祖大寿不会反了,你没言中。”
“言而不中,国家之福。但大人为何说祖大寿不会反了?”
“圣上已下旨给祖大寿了。”
“圣旨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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