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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能不掂量了,第一,兵力悬殊;第二,红夷大炮厉害;第三,莱州、烟台、威海的山东兵也惯海战;第四,无论是谋略还是布阵,自己都不是孙承宗的对手;第五,自己诱杀了陈继盛,对东协兵还真没底。真要硬抗到底,怕是喂王八的就是自己了。可是放出的箭哪有回头的?现在认输,不但颜面丧尽,谁还心服?这刚抢到的椅子恐怕也得被掀到海里去。刘兴治坐回案后,心中反复权衡,口气就软了下来:“既如此,大人要我怎样?”
“第一,抚恤百姓,停止杀掠;第二,上疏引罪,孙大人自会旁助;第三,袭扰金军,牵制敌兵力,将功折罪。有此三条,圣上自然网开一面。如有大功在身,说不定真实授你个协统。”
“协统?为何不实授我总兵?”
“朝廷已命黄龙黄大人为东江总兵,不日到任。”
“黄龙?就是那个锦州参将?”
“黄大人随孙大人复滦州,功第一,迁副总兵,进秩三等,为都督佥事,现在又迁总兵官了。”
刘兴治鼻子里“哼”一声,正闷声不言,忽听几声枪响,两人都愣住了。周文郁心头“突”的一跳,他知道东江军没有火炮火枪,这动静只能是自己带来的人弄出来的。
刘兴治盯住周文郁,向外喊道:“来人,去看看谁打枪,想干啥?”不大功夫刘兴贤一头闯了进来:“二哥,大海苍向咱弟兄放枪了!”刘兴治噌地蹿起,一只脚向椅子上使劲一蹾,一只胳膊架在大腿上,身子前倾,脑袋逼近周文郁:“周大人,你给咱爷们儿下套!”
刘兴贤的话也让周文郁大失颜色,费了牛劲才把这小子唬住,怎么又斜岔里出事!周文郁毕竟是孙承宗老部下,百战之身,很快镇定住:“刘将军,本镇只带来几十人,不过是桨手舵手,怎敢无端向皮岛几千兵将起衅?还是问问你的部将吧!”
“你去,”刘兴治对刘兴贤道,“密切注意西南、东南海面,发现舰船立刻报我,各营上船!”刘兴贤答应一声转身就跑。
刘兴治瞄了眼周文郁:“走,看看去。”说完向身后使个眼色,大步前走,立刻上来三个大汉,逼住周文郁。周文郁看也不看,起身走出,三人紧跟其后。来到泊口一看,周文郁身子都凉了,自己的座舰已驶到离岸边不过十几丈远,船头上十几支佛郎机铳瞄着岸上的东江兵。刘兴治大怒,大叫道:“围上它,它再敢放枪,就凿沉它!”三个大汉闻言,窜上前一把扭住周文郁两臂。栈桥两边十几只小舴艋一齐窜出,围向大海苍。刘兴治颊上横肉突起:“欺人太甚了!几支破铳就敢大打出手!孙承宗算个鸟,不就是鱼死网破吗?好,”他转过身,看着周文郁,眼眯成缝道,“你敢蒙老子,今儿个老子就先演一出杀将祭旗!”
周文郁眼见情势一触即发,豁出去了:“本镇寸铁未带,刘将军却如临大敌,叫三名军弁挟住本镇,可见是胆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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