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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晳子,醒醒,外面有人会你!”一个朋友死劲地推了他几下。
他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有一个人要见见你!”
杨度赶紧起来穿衣洗脸,来到会馆门外。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走上前问:“你就是杨度先生?”
杨度点点头,那人从背上取下一个包包,双手捧着,向杨度鞠了一躬,恭敬地说:“昨天先生在松筠庵的举动,我家大人深为钦佩,特命小人去当铺赎回先生的狐皮袍亲自送来。京师天气冷,乍然脱去皮袍要着凉的,愿先生为国家珍重身体。”
杨度接过包包,打开一看,正是自己昨天脱下的那件狐皮袍,大为感激地问:“你家大人是谁?”
“去年从朝鲜回来的浙江温处台道员袁慰庭。”
杨度捧着皮袍尚在诧异之中,那人早已转身走了。一阵北风吹来,沉醉方醒的杨度蓦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赶紧把皮袍披在身上,心想:多亏赎回它,不然真要冻出病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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