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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早说,它已复归原形了。”杨钧边说边将泥印递过去,梁启超接过看时,它早已被揉成一团烂泥了。
“可惜,可惜!”梁启超、王代懿同时发出叹息。
梁夫人出来给大家添茶,看见杨氏兄弟合作的这幅艺术品,爱不释手,说:“卓如,我看不要去做匾,再巧的工匠,也摹不出这字和印的神韵,不如干脆做一个玻璃镜框把它镶起来,挂在书房里。”
代懿忙接言:“嫂夫人真正是行家。宣纸上的字和印是天籁,摹到木板上便是人籁了,两者岂能相比!我没有晳子和重子的才情,我来出力出钱,配一个好的镜框子,就算我们郎舅三人合伙送你的一件礼品。”
“最好,最好!”梁启超高兴地笑道,“这件礼品是无价的。蕙仙,你把你娘家贵筑的特色菜多烧几个出来款待他们。”
代懿说:“湘黔同味,重在一个‘辣’字,你这个老广受得了吗?”
梁启超说:“受不了也得受,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了。”
收拾题字和笔砚后,大家重新坐定饮茶。
杨度问梁启超:“你这次到美洲去了哪些地方?”
梁启超答:“我正月里启程,先到了加拿大的温哥华,再到美国的纽约,后来又去了费城、芝加哥、旧金山,最后再由温哥华乘中国皇后轮返日本。”
代懿说:“走了这多地方,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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