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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二年(1797年)九月初八日,嘉庆的发妻皇后喜塔腊氏因病逝世,留下一子旻宁,就是后来的道光帝。嘉庆异常悲痛,禁不住写了一首悼亡诗,不想诗中有“泪珠错落酒同浇”等字句。惹得太上皇不高兴,因为正好犯下太上皇怕老惧死的忌讳。愤怒的太上皇还专门下了一道旨:“虽处大丧只辍朝五日,嘉庆可素服七日,遇奠祭时,方可摘绥,各衙门章疏及引见折,照常递呈……”嗅觉敏感的和珅当然不会错过打击嘉庆的机会,他马上派福长安严加监视嘉庆,若见其有“不孝”之事,立即禀报太上皇,太上皇也让和珅观察嘉庆是否“重情爱而忘孝义”。
嘉庆这几年也隐忍惯了,不在乎再被多冤枉一回,对太上皇和和珅对他的监视与刁难也已经视若无睹。失去了爱妻,他虽然心痛欲裂,也只能悲苦于内心而不敢再表现出丝毫。还强作笑颜对内阁下达诏谕来迎合太上皇心意,谕道:“朕日侍圣上,昕夕承欢,诸取吉祥。礼以义起,宫中之礼亦得遵义而行。故王公大臣等,奏事如常,服饰如常。天下臣民等,自当若喻朕崇奉上皇孝恩,敬谨遵行,副朕专降尊养至意。”
之后,嘉庆一如继往地服侍太上皇,表面看不出丝毫不恭敬和过度的伤心,七天守孝期过,总算又逃过了一劫,于是对和珅就更加憎恨。
《清史稿》记载,有一次,和珅携宜绵报来的前线奏折奏见嘉庆帝时故意长跪不起、五体投地,嘉庆忙道:“和相请起,以后见朕,不是公开场合,不必行此大礼。”和珅本来也是试探嘉庆的,现在见皇帝这么说,当然就不再坚持了,于是又奉上奏折曰:“请皇上御览圣批。”嘉庆知道这是和珅的第二次试探,忙道:“朕刚刚登基,一时之间尚不能主政,此等军政大事,和相处置便是,不必报于朕,朕于政事不谙,于军事更不熟悉,诸事都要请教太上皇、仰赖相公,相公今后当不吝教辅才是。”和珅听后非常满意,这才转身离去。看着和珅离开的背影,嘉庆拭去额头的冷汗,庆幸总算过了这一关,并暗下决心:这场戏在太上皇驾崩之前一定要做到底。
从此以后,凡事启奏太上皇的时候,嘉庆总不忘请和珅转奏。嘉庆还经常对自己身边的侍卫、伴读、仆役等人说:“尔等有所不知,朕方依靠相公治理国家,哪能慢转相待呢?朕正要厚待尊重和相,使其尽力辅弼朕。如果相公对朕略有松懈,朕如何治国?朕还能靠谁呢?”这话当然都一一到了和珅耳中,和珅闻言,彻底对嘉庆放松了警惕,遂携妻带妾去踏青了。
嘉庆见自己按老师朱珪教导的“不喜不怒,沉默持重,唯唯是听,以示亲信”的战略果然令和珅放松戒备。现在只等自己亲政,然后彻底清算和珅的旧账。
太上皇寿终正寝
太上皇乾隆85岁退位,开始了训政生活。当时他身体还算健康,饮食、睡眠等尚属正常,每年除在皇宫、圆明园住些日子外,还到热河避暑山庄走走……只是精力已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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