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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陈康祺在《郎潜纪闻》中记载:“天下榷税之关,以京师崇文门胥吏为最侈且暴。”按税务规定,凡小商贩携带的箕筐、笤帚、鞋袜、米面、布匹、菜蔬、瓜果、食物等物可免税入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实际上在具体操作时并非如此,而是照纳不误。当时京城一带的商民、百姓入城时,均在帽檐边上准备好两文钱,经过城门时税吏自行拿取,双方并无言语沟通,几乎成了一种“潜规则”。《燕都杂咏》中就有一首诗,讽刺了当时这种现象:“税榷九门全,权归阉寺专;村氓挑负至,任取鬓边钱。”
崇文门税关不仅负责收税,还承担着一些其他任务,如代替宫廷变卖被抄没的王公大臣等人的家奴和财产等。这些都是有油水的衙门,是直属于朝廷控制的肥缺。正因为崇文门税关每年的收入可观,所以视财如命的和珅才牢牢把持着,一直不愿松手。他辞去了崇文门税务监督一职后,又让其子丰绅殷德接任,可谓换汤不换药。
和珅聪敏练达、善于理财,能够源源不断地供给乾隆大量金银财宝,供其消费挥霍,又加上他善于揣摩乾隆心思,每每所作所为迎合上意,所以乾隆对他非常满意和放心,尤其晚年更是达到了“依毗益笃”的程度。当时整个国家的财政大权都由和珅一人把持,他先后任户部侍郎、户部尚书、管理户部三库、内务府大臣等多年。曾一度因兼职太多,乾隆忍痛割爱,让他辞去户部事务。但不久后发生的湖南、贵州苗民起义,以及紧接着的白莲教起义,使军费骤然紧张。“嗣因军需销算伊是熟手,是以又谕令兼理户部题奏报销事件。伊竟将户部事务一人把持,变更成例,不许部臣参议一字”。和珅的独断专行由此可见一斑。
和珅在全国疯狂敛财,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满足乾隆无休止的需要。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乾隆80大寿,和珅理所当然是操办庆典的主要负责人,当然他也想乘机大捞一笔。于是让各级官员纳贡,以此讨乾隆欢心。乾隆当然知道和珅的贪墨行为,但在他眼里,只有和珅才是自己最信赖的人,是值得自己依靠的。因此,对他的这一行为也就听之任之了。
乾隆与和珅在这一点上是相互依靠:乾隆把和珅看成是招财进宝有方的财神爷,缺钱、用钱就向他要;和珅则打着乾隆的旗号,发号施令,趁机大捞特捞。乾隆离不开和珅给自己撑面子,和珅也离不开乾隆给自己撑腰,双方于是都乐此不疲。
做到侍君如待父
人都是有感情的,和珅与乾隆接触得较多,他是真心地爱戴、关怀、尊敬乾隆帝的。他把乾隆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每天都悉心照顾、恭亲服侍,所以乾隆终生视其为最可信任之人,和珅也是真的把乾隆当做自己的父亲一样小心伺候了。后来,从乾隆对他的态度也能看出,二人的关系真的已经超越了君臣,而情同父子了。
封建君主为了将儒家的仁、义、忠、孝等美德推广天下,总是以身作则,为世人做出榜样。乾隆又是个爱面子的人,更是不甘人后。
每当太后大寿之时,乾隆总是不惜财力把寿庆办得隆重喜庆,以博得太后高兴。当时的一篇文章写道:
“十余里中各在分地,张设灯彩,结撰楼阁。天街本广阔,两旁遂视市廛,绵绣山河,金银宫阙,剪彩为花,铺满卷屋,九华三灯,七宝之座,丹碧相映,不可名状。每数十步间一戏台,南腔北调,备四方之乐,俊童妙伎,歌扇舞衫,后部未歇,前部已迎,左顾右惊,右盼复眩,游者如入蓬莱仙岛,在琼楼玉宇中,听霓裳曲,观羽衣舞。其景物之工,亦有巧于点缀而不甚费者。或以色绢为山岳形,箔为波涛纹,甚至一寿桃大数间屋,此皆粗略不足道。至如广东所极翡翠亭,广二三丈,全以孔雀作屋瓦,一亭不啻万眼。楚省之黄鹤楼,重檐三层。墙壁皆用玻璃高七八尺者。浙省出湖镇,则为广杨,中以大圆镜嵌藻井之上,四分则小镜数万,鳞彻成墙,人一入其中,即一身化千百亿身,如左慈之无处不在,真天下奇观也。”
这篇文章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乾隆庆祝皇太后60大寿时的情景,从街市到亭台楼阁尽皆一一提及,以此表现出当年祝寿的盛境,也可以看出乾隆对其母亲极尽人间孝心。
一生爱写诗的乾隆留存下来有四万余首诗,其中有很多描绘了母子之间共享天伦之乐的情景,表达了他对母亲的无限尊敬和爱戴。其中《新正重华宫侍皇太后》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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