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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无法招架,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见对方还没有罢手之意,只得认输,跪在地上哀求道:“华哥住手,华哥住手,春风以后再也不敢了!”
恰在这时,戴春风的一位熟人毛宜叔路过,上前劝道:“华先生住手,有话好说!”
华春荣看在毛宜叔的面子上,放了戴春风,道了事情原委。毛宜叔便骂道:“天诛地灭的,尽做伤天害理之事!”说着便安慰那位还在哭泣的无辜少女。
戴春风挨了打,羞得无地自容,趁人不备,溜下山去,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蓝月喜见他这副模样,明白他是旧病复发,在外头惹了祸,不禁暗暗伤心。当她询问为何挨打时,戴春风只是紧咬牙关,守口如瓶,蓝月喜无奈,只是落泪。
按戴春风以往的习惯,挨了打是要思谋报复的,这一回却例外,痛定思痛后,反倒觉得华春荣的确为人正直,颇具侠义风骨,加之又知他不仅是文渡乡乡长,还经营一家纸坊,算得上有钱有势,便萌生了结识他的念头。
主意一定,戴春风很快知道了戴氏长房侄子戴善谋与化龙溪华家之女华自兴结亲,华戴两家也可以算是姻亲关系,于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华春荣的纸坊。
华春荣正在与工人聊天,见戴春风来了,背过脸去不理。戴春风也不管,反而有意走到华春荣面前,诚恳道:“那天是小弟的不是,今天,我是特地来向华哥道谢的。”
华春荣本来就是坦荡之人,见戴春风登门认错,也不再计较,伸出一只手来,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不打不相识,伤疤还痛吗?”
戴春风也伸过一只手去,红脸道:“华哥就不要再取笑了,小弟以后再也不会了。”
自此,戴春风便和华春荣成了好朋友,戴春风有的是空闲时间,便隔三差五去化龙溪纸坊找华春荣谈天说地。
华春荣在江山县是有名的乡绅,信用十分好,纸坊生意做得非常红火。
一日,戴春风又从保安乡窜到化龙溪,见华春荣不在,便来到他的住房,搬一张太师椅坐下来,然后胡思乱想起来,心想:自己哪天也会有这么间阔气的住房,八仙桌、雕花床、红漆家具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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