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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说罢,觉得还不够明白,就又加了一句道:“等我查明后立即动手!”
杜月笙领着两位徒弟出门了,对陆、汪二人道:“听雨农的口气,啸林很危险。雨农一向神通广大,又不肯听我劝,这又如何是好?”
陆、汪二人劝道:“师父尽了心,我们都眼见了,张啸林一定要跟雨农作对,惹了祸是他自找的。”
几天后,戴笠的手下赵理君斧劈唐绍仪,引起了于右任、张继等一批国民党元老的不满,强调唐绍仪落水当汉奸的说法并没有证据,因而纷纷找蒋介石告状,并提出要上海法租界缉拿凶手。蒋介石也认为对唐绍仪杀之过早,但也不便责备戴笠,只得用自己的名义,给唐绍仪的家属发去了一份唁电,发给治丧费五千元,并用政府名义明令褒扬。一场血案就此遮掩过去。
紧接着武汉三镇沦陷。驻武昌的军统局机关奉命和滞留在武汉的各中央机关一起,西迁重庆。军统利用原在重庆的特务组织,捷足先登,抢到观音岩下罗家湾的警察训练所,共有一座三层、一座两层的旧式楼房,另有一片大大小小的平房,作为军统的临时办公处;然后又把隔壁重庆市警察局游民习艺所占了过来,与四川军阀杨森在中二路的“渝舍”成为邻居;不久,又强迫买下局本部大院对门白枣子岚垭“漱庐”的三层楼花园洋房作为军统接待室,一楼作为接待一般特务的地方,二楼作为戴笠接待客人的地方,三楼作为一些军统大特务中午和晚上临时休息的卧室。以后,戴笠看中隔壁罗家19号的花园公馆,又强购下来。这样,罗家湾成为一个庞大的军统办公和宿舍区,占地达二百亩左右。在此基础上,戴笠利用特工的特权,不断扩大地盘,强抢强购。抢到曾家岩的房屋做军统办事处;抢到磁器口对面上的破庙五灵观做立人小学;抢到白公馆、松林坡、杨家山、余家院子、渣滓洞等处的大片地皮,以后准备扩建军统局。
戴笠抢占重庆地盘的同时,对暗杀张啸林的工作仍然没有放松。
一日,戴笠准备亲临上海布置铲除张啸林之事,蒋介石急急将戴笠召去。蒋介石非常气愤,手里拿着一张报,眼睛瞪着戴笠。
戴笠垂手而立,见蒋介石久不开口,小声探问道:“委员长有事?”蒋介石将报纸一甩:“你自己去看!”
戴笠弯腰拾起,见是一张香港《南华日报》,上面发表了汪精卫的“通电”,公开向日本投降。
戴笠说:“我早就截获到他和土肥原暗中通电,只是破译……”见蒋介石不悦,马上改口道,“汪精卫12月8日不是去成都参加国民党四川省党部会议了吗,怎么他又逃到河内去了?”
蒋介石待戴笠看完了报纸,不悦道:“情况报纸上全有了,你马上派人去河内布置,要赶在他没离开河内去南京之前除掉他。”
戴笠连连道:“是!学生这就去办。”
1939年1月,戴笠由重庆飞抵香港,租借了香港铜锣湾晚景楼1号公寓住下来,作为刺杀汪精卫的指挥中心;他在香港给陈恭澍、王鲁翘、唐英杰办好了出国手续,要他们去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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