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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训班始于1939年底,由黔训班迁于贵州息烽续办,故也称息训班三期。该班分情报、行动、警政和电讯系,每期学生五百至一千人不等。息训班从1939年底创办至1949年6月改为中美班,一共办了三期,息烽班成为军统创办最早的训练中心。
兰训班亦于1939年创办,班址设在甘肃兰州黄河铁桥边的木塔寺。共举办了五期,设有爆破、情报、警政、电政、俄文、边疆系,两期以后,爆破和情报合为谍报系,俄文改为外交系,另设军事系。该班共训练学生七千余人,大部分学生毕业被分配在西北地区,因而成为军统西北地区的特工训练中心。
渝训班不同于上面各大型综合性训练班。它是抗战时期戴笠在重庆举办的各种专业训练班的总称,包括财政部查缉训练班、总务训练班、勤务训练班、使用警犬训练班(训练学生特务)等,大凡军统工作,没有一项不经过训练班培训。
戴笠在重庆办班最早的是外事训练班。该班自创办以来,有几件大事在军统中造成较大影响。一是该班学员文化程度之高,在军统各期训练班中首屈一指。该班于1939年夏经蒋介石批办,报名的很多是北大、清华和教会大学外文系的毕业生,余淑衡正是这个班的学生。二是该班招考时,两名中统局特务因不明内幕,前往应考,录取后始知军统所办,但已欲退无门。戴笠查出后,认为是中统派遣打入军统的奸细,立即下令关押。其中有个叫祝麟的,其胞兄通过熟人请陈果夫出面向戴笠讲情,戴也未予理睬。结果一关就是四年,后来祝麟与看守人员混熟,才乘隙潜回到中统。三是该班于1940年5月毕业,本拟分配到外交部驻外使领馆任职,担任国际情报特务,但由于国民党内老资格的外交家、法学家、外交部长王宠惠拒绝接收戴笠的学生,戴笠只得将他们分配在军统工作,其中大部分进入局本部各处室。
算起来,余淑衡是戴笠创办外训班的最大收获,如果没有外训班,也就没有两人这段爱情故事。
传说,戴笠有三件宝—学生、手枪和汽车。他本人也常说:“只要有这三件宝贝,什么事都可以办到。”这三件“宝贝”尤以学生为先,因此,他对学生也是十分钟爱。
在空袭难题解决之前,重庆发生了一起大隧道惨案。日机空袭时因军警当局疏于管理,数千人在大隧道中窒息而亡,其中有外事训练班的学员二十余人。这是军统训练史上的空前惨案。戴笠极为震怒,当即下令将负有直接责任的军统特务总队长张业、军委会特检处处长刘皤以及外练班的队长、区队等人一并扣押。刘皤由于阻止外练班学生进入防空洞,致摔死学生四五人,戴对其更为憎恨,决定把他作为不爱护学生的典型枪决示众,一时弄得空气十分紧张。幸亏刘皤是黄埔一期毕业的湖南籍大特务,有许多湖南籍的黄埔一期同学为其说情(黄埔一期生六百三十五人中,湖南籍的有一百八十四人),连胡宗南也打电话为之作保。戴笠也知道蒋介石对黄埔学生,特别是对一、二、三期毕业的学生历来十分宠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杀手。于是也就见好就收,送给胡宗南等一个人情,免了刘皤死罪。但对炸死的学生,戴笠专门主持召开追悼会,率领几百人送殡到歌乐山墓地。
话说上海区刚刚全军覆没,戴笠的怨气还未曾消去,新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一日,他在杨家山公馆和余淑衡一起温存,贾金南在外头喊“报告”。戴笠这些天不见任何人,赵蔼兰曾几次哭着上门都被他拒之门外。他仍如往日一样,对贾金南的报告不予理睬。外面,贾金南以为戴笠听不到喊声,改用手敲门。
戴笠放下余淑衡,火道:“找死啊!”
贾金南道:“局长,有特别重要的事必须让你出来一趟!”
余淑衡劝道:“出去吧,说不定委员长找你呢。”
一听余淑衡如此说,戴笠急了,一骨碌爬起,开门放贾金南进来,急问道:“是委员长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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