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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自杭返后,聆各省教育代表之伟论,咸谓吾国所出新书,无一可读。……故不喜读书者,则竟不读一书;喜读书者,则多读古书。窃谓吾辈留学生,可得新知识于西书,旧知识于古籍。若不通西方者,则除读古籍外,此又何道貌以得新知识?若是以往,中国文化前途不堪高想。弟实忧之。于是商之于商务印书馆主事诸公,请编辑高等学问之书籍。
他感慨“吾国学术之衰落,至今日已极”,“非吾辈出而提倡,有谁挽此狂澜乎”?约请胡适和他一起“以进步之精神,协力输入欧西基本之文化”:“请兄于课余之暇,著书立说,弟当效校阅之劳。一切酬谢方法,可后议。”在得到胡适肯定的答复后,他按捺不住喜悦,在另一封给他的老师蔡元培的信中详谈了他的编书计划,“高等学术参考丛书分哲学、教育、群学、文学四门”,并再次吁请:“大学济济多士,如不弃寡陋,将所著为丛书之一部分,以增此价值,则不胜荣幸。”
一年后,蒋梦麟离开商务印书馆,任职江苏教育会并主编北京大学赞助的《新教育》月刊,以刊物为承载继续着与西潮的对接与融合。这本“以输入世界最近教育思潮、学术新知,传布国际大事为宗旨”的杂志,创办六个月后就发行到了一万份。据他自述,他创设杂志的用意在于:养成健全之个人,使国人能思,能言,能行,能担重大之责任,创造进化的社会,使国人能发达自由之精神,享受平等之机会。
即便后来在他刚接手主持北大事务最为繁忙的时候,还是“意在学术”,念念不忘于时代变迁中学术的更新,并把“思想学术之增进”视作救国之要道:凡一个大潮来,终逃不了两大原因:一个是学术的影响,一个是时代的要求。换言之,一个是思想的变迁,一个是环境的变迁。
这二十年来中国环境变迁速度确实太快,没有新学术以供给适应其需要,结果社会的病就一天一天的重起来。所以我们要将新学术去救它,这也是这次五四学潮以后的中心问题。
在这篇题为《新文化的怒潮》的谈话中,他希望集合千百万青年的力量,汇百川之水到一条江里,一致来作文化的运动。在蒋梦麟预设的前景里,这股“新文化的怒潮”,会把一个陈腐的社会洗成一个充满光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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