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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是殷夫从德文版《裴多斐诗集》转译的。诗集是1927年冬天大哥徐培根送的。

红色少年:殷夫的亲情与爱情

多余的话

故事的后面还有一条尾巴:

盛小姐回到省城去建设厅应聘,可是她的国语太臭了,做广播员的事也就黄了。她想去上海读书。怎么说她也算是个新女性呀,一个新女性怎么可以躲在闺房里等着父母把自己给嫁出去。可是她那个做着警察局小科长的父亲极力反对。盛小姐发狠说,你就把将来陪嫁的那笔钱给我读书去吧。在上海,她上的是一所私立的法学院(她的一个兄长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可是她去上海好像存心不是读书的,没多过久,她就想法子找到了殷夫在上海的住址,兴冲冲地找去了。

殷夫已经是一个年轻的职业革命家了。每天混在一帮码头工人和人力车夫中间搞“工运”。同时他也成了监狱的常客,前不久又进去了一次,才出来不久找到“组织”。那天盛小姐像一只刚出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大讲与父亲的斗争,少年则一如惯常地沉默。傍晚分手时,他请她吃了一碗阳春面。前嫌似乎尽释了。几天后,少年约她坐小火车去吴淞口看了海,回来后的第二天,少年和一个画家朋友一起把一只装有宣传品的柳条箱扛到了她那里,说要存放一段时间。盛小姐把箱子藏在了自己床底下。少年终于意识到这样做是在玩火,盛小姐这样一个小公务员家庭出身的女子,怎么可能成为一个烧炭党人的妻子呢?半个月后,他又偷偷跑去把那只危险的箱子取了回来。此后,他们再也没有见面。

职业革命家殷夫这几回进监狱,运气总是很好,关进去了,就像外面跑累了去休息几日,便又生龙活虎般跑了出来。鲁迅曾记述他“又一次被了捕”刚释放出来时的模样,那是一个夏天:

有人打门了,我去开门时,来的就是白莽,却穿着一件厚棉袍,汗流满面,彼此都不禁失笑。这时他才告诉我他是一个革命者,刚由被捕而释出,衣服和书籍被没收了,连我送他的那两本;身上的袍子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没有夹衫,而必须穿长衣,所以只好这么出汗。

一本家世的流水账

少年的父亲是个乡村郎中,识得几个字,擅治妇女病和麻疹。这样的人物在乡村算得上一个知识分子。徐家祖籍在一个叫上虞的邻县,大约在l9世纪上叶迁至大徐村——象山县城东南30里一个500户人家的大村。开门见山,山名珠山,为半岛濒海第一峰,海拔545米。峰名由来,照例是一段捕风捉影的传说:旧志载,古时有海船遥望岩顶宝光直射星汉,寻之不获乃去,岩之半则有古松如张盖,人去则不见。百年乡村生活如古井深水,波澜不惊,超稳定的乡村生活缘于一个家族宗法制的社会结构,家族体系是乡村传统的权力结构方式,多子多福多寿即其重要的价值取向。乡村知识分子徐郎中和他的妻子钱月娥生命不息耕耘不止,育九胎,活六胎——这在当时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了。一部家世的流水账,背后是泪和笑,是等待、祈盼、屈辱和生活重轭下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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