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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许书辞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好。”

许书辞脱掉鞋，光脚踩上那一大片玻璃渣，他闭上眼睛，明显感觉到有块碎片已经狠狠扎进了他的脚底，可他却早已痛苦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刚跳第一步，甚至连包厢外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我的天，这跳的是什么，好丑啊。”

“这也是国际舞者的水平?想当初我还追过他呢，真是眼睛瞎了。”

“哈哈哈，你们看他的脚，怎么一瘸一拐，跳得像鸭子走路一样，脚趾是不是也少了两根，原来是个残废在跳舞啊！”

“……”

嘲讽的话语如刀子般朝他一遍遍扎来，他闭耳不听。

可跳着跳着，开始有人拿着一大沓的钱就朝他身上砸。

“哭丧着一张脸干嘛，谁要看你这样，给爷笑！”

侮辱的意味极浓。

许书辞低着头，默默地看着那些散落了一地的钱，就像是在看着他那已经碎了一地的自尊。

而他的一举一动，也全部尽数落在了程北司眼里。

他不是没看到他的落魄，不是这些人嬉笑，他更不会注意到他腿上那些蜿蜒可怖的伤疤，那一瘸一拐的动作，甚至，少了两根脚趾的腿。

他记得，曾经许书辞，拥有全天下人最艳羡的一双腿。

现在……

他竟然残废了！

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再次抬眸，许书辞却已经扯了扯嘴，试图将嘴角咧开到一个最大的弧度。

“哈哈哈……”

周围的人纷纷被他这份滑稽笑出声来。

“来，笑开一点，再笑得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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