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杀人游戏

“怎么不好，因为被冤枉了吗？”

于连想不明白，还想追问自己死亡的细节，见林雪为难的样子，正琢磨着怎么问下去时，却被于珊珊止住了：“算了，就不要再纠结那个世界的问题了，目前看来，这个世界的结局已经发生了改变，警察并没有冤枉你，我也永远考取不了郑教授的博士了。”

“是的，还出现了连环凶杀案，未来变得更加不可控了。”林雪附和道。

“除了郑教授，你记得还有哪些人参与了实验？”

“由于我到会场比较迟，做的位置也很靠后面，所以认出来的人不多，我目前能确定的一共有 4 个人。”

“哪 4 个人？”

“我，郑教授，监护室的护士张晓桃，还有儿科医生董自强。”

“杀害郑教授的是什么人，会是参与实验的人吗？”

“这个还不清楚，私下里我自己也在调查…”

“对于你们来说，这已经不是一次美妙的时空之旅了，反而可能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你们必须保证自己 5 个月内不被人杀死，才能平安地在未来的两个小时后醒过来，而两个小时后的未来，你们又将面临什么，仍然是未知的。”于珊珊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是的，所以在追查凶手的同时，我们必须要保护好自己。另外我还有一点担心，就像人体内的免疫细胞会把不属于它的异体细胞包裹起来杀死，然后清除出体外，这个世界似乎正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行自我清洁。”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在自我免疫，要把你们这些外来者清除掉？”

“是的，就比如我刚才说的 4 个人中，已经有两个人被杀害了……”

“还有谁？”于连兄妹瞪大了眼睛。

“除了郑教授，还有儿科医生董自强，他上午被发现死在了值班室的更衣间里。”

“董自强也死了！”于连倏地坐直了身子，惊问道，“怎么死的？”

“听说的心源性猝死，具体原因还需要法医解剖了之后才知道。”

江东海再次接到报案，市二院的一位儿科医生被发现死在了更衣室里。

“这地方有点邪乎啊，才死了一个女医生，凶手还没抓到呢，这又死了个男医生，黄泉路上无老少，这是要凑一对走哇！”民警朱国权不合时宜地嘟囔着。

“你那臭嘴就少说两句吧。”

江东海翻看着现场照片，死者个头不高，但是精壮结实，仰面躺在更衣室的地板上，现场并没有争斗过的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自杀？他杀？还是自然死亡？

现场刑警汇报道：“死者是当天的值班医生，死亡时间在中午 12 点半，下午 1 点半左右被接班的医生发现。”

“是不是又用药了？”江东海下意识地问。

“没有，法医报告说尸检和毒理学都没有发现异常。心脏结构和组织学检查基本正常……”

“那是怎么死的？”

“心源性猝死。”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没有任何原因就死了？我不相信。”江东海翻出一张照片，照片拍得是死者的侧脸，脖颈处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掐痕，江东海指着掐痕问朱国权，“这是什么？”

朱国权端详了半天，犹疑地说道：“这是吻痕吧……”

“臭小子，你见过哪个女人吻得那么狠！”江东海拍了一下朱国权的头。

“那你说是什么？”朱国权委屈地说道，“难不成死者是被人用指甲掐死的。”

“不好说，这些医生精通人体解剖，知道哪些地方是人的命门和死穴，轻轻一用力，就直中要害，杀人于无形。”

“你也太夸张了，我觉得他可能就是猝死，这年头年轻人加班熬夜，导致猝死的新闻很多啊。”

“嗯，所以凶手也希望我们这样想。”

江东海立刻赶往市二院，重新勘察了一下死亡现场。更衣室面积不大，包括卫浴区和更衣区，死者躺的位置是更衣区中间的一块 4 平方的地砖上，呈“大”字型躺下。江东海指着现场对这朱国权说道：“死者仰面倒下，周围没有扶持的东西，这样倒下去至少要摔个颅后软组织挫伤，尸检结果却没发现有摔伤的痕迹，说明什么？说明死者倒下的时候被凶手扶住了。”

“凶手既然要杀他，又为什么要扶他呢？”

“你傻啊，脑袋这样摔在地砖上，得发出多大的声响，很可能会惊动病房的病人和家属，人体颅骨的坚硬程度是足以把地砖砸破！”

“如果真有凶手的话，他是怎么杀害死者的？死者全身上下没查到任何外伤，难不成真的让人用指甲掐死的？”

江东海在朱国权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在颈部靠外侧胸锁乳突肌中段的位置用力按了下去，朱国权“哎呀”一声跳开了。

江东海笑着说道：“这个位置的血管里有个调控血压的压力感受器，当人体血压过高时它就会发挥降压作用，如果用力压迫的话，会导致血压极速下降，直至心跳停止。我想这可能就是凶手杀害死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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