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真的认错人了…”钟盺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也不想成为那个人，请你清醒一点。”

“行行行…”肖一凡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他还想说什么，钟盺却已经一脸嫌弃地走出门去，冷冰冰扔下一句：“肖医生，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看着钟盺离去的背影，肖一凡痛苦地埋下了头。

肖一凡不死心，他找到还没有离开的王宏宇，拉住他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人参加了这个实验？”

王宏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知不知道！”肖一凡冷着脸逼问道。

“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只有郑教授才知道。”

“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肖一凡说道，“难道除了他就没有人知道了吗，那这个实验还怎么进行下去？”

“除了他之外，实验中应该还有一位观察者，他认识所有的受试者。”

“你知道观察者是谁吗？”肖一凡立刻追问道。

王宏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肖一凡突然想到于珊珊，连忙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于教授？”

“不是她。”王宏宇断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是她设计的实验，怎么会不亲自来见证一下…”

“她不可能来！”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她就是我接诊的零号病人！”

“她是零号病人！”肖一凡惊得瞠目结舌。

“是的，”王宏宇面无表情地说道，“当你们进入实验室准备实验的时候，于教授正躺在隔离病房里接受换血治疗呢！”

肖一凡沮丧着脸，已经说不出话来，王宏宇觑了他一眼，又淡淡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联系到观察者…”

“哪里？”肖一凡又来了精神，站直身问道。

“郑教授的实验室。”

肖一凡对于珊珊的质疑同样引起了林雪的怀疑，在离开了众人后，林雪盯住于珊珊的眼睛，认真地询问道：“珊珊，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于教授？”

于珊珊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有些伤感地反问道：“我没有骗你们，连你都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林雪有些歉疚地解释道，“肖医生的话也有道理，既然是你费尽心血创造的实验，你肯定会亲自过来看看，就算是你想做一个旁观者，你也会想第一时间知道实验结果，以及陷害你哥哥的真正凶手是谁！”

“可是，就像你说的，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我创造的，我又怎么忍心让别人来摧毁它呢！”

“如果是不得不为的原因呢？”

“就算是十年后那座城市的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让他们通过毁了这个世界来寻找解救的方法。因为那个世界的我再成功，却已经没有哥哥了…”于珊珊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听到于珊珊这样说，林雪终于不再说什么。

顾丽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正如林雪预料的那样，可以明确是一种新型的寄生虫感染。于连立刻找到林雪说道：“我们现在就把情况向警方说明，只要王宏宇被抓起来，他也就没有时间释放新型病毒了。”

林雪立刻同意：“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二人正准备找江东海告发王宏宇，却被肖一凡拦住了，肖一凡说道：“现在还不能抓王宏宇，只有他知道病毒藏在哪里，如果他被抓，我们就找不到病毒，也就无法开启接下来的实验。”

肖一凡的话当然有道理，林雪也犹豫起来，于连却不以为然：“郑教授让他过来是做科研的，不是让他过来研究怎么杀老婆的，现在他谋杀妻子的行径已经败露，就应该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如果他还关心实验的进展，肯定会告知你们病毒藏在哪里，下一步实验如何进行。反之就算他不被抓，也不会向你们透露任何消息，反倒可能铤而走险，释放病毒杀害无辜…”

于连说的振振有词，肖一凡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本来藏着一点小心思，希望王宏宇能帮他找到实验的观察者，然后打听钟盺到底有没有参与实验，所以有心替王宏宇开脱。肖一凡正酝酿着怎么保护下王宏宇时，林雪说道：“于连说的对，既然王宏宇违反了法律和医学伦理，就应该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见林雪和于连拿定了主意，肖一凡只好说道：“那你们去吧，希望王宏宇能如你们所愿，把病毒乖乖交出来。”

林雪和于连找到江东海，把他们发现的王宏宇涉嫌对老婆投毒的事说了出来，江东海认真听完，才抬眸问道：“你怎么知道寄生虫是王宏宇刻意投放的，而不是他妻子无意中误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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