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与此同时，沁香楼。

谢盛元凝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酒肆门口，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福海，你觉得像吗？”

内侍福海沉吟片刻：“嗓音与身段极为相似，但面容大不相同。”

“是啊，那张脸分明不是她。”谢盛元无声轻叹，垂眸掩去其中落寞。

既不是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翌日晌午，酒肆对面停了辆普通的马车。

床边的竹帘是特制的，外边看不见里头，而谢盛元能清晰的透过条条缝隙将街景一览无余。

此刻的意如正在柜台后收银记账。

翻页时，她习惯性的将食指放到耳后搓了搓。

亲见这一幕，谢盛元瞳孔猛地一震。

记忆回到许多年前，那时他笑她：“这是什么习惯？”

陆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难道学那些老迂头，将手指头放在舌尖润吗？太脏了吧！”

少年变声时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娘，我回来了！夫子今日家中有事，给我们放半日假，可以用饭了吗？孩儿肚子饿了。”

周昱闻声从后厨走出来：“你娘不知你会回来，应是没做你的饭，去净手吧，我给你做炙羊肉吃。”

目光触及周昱下颌的烧伤，谢盛元双手紧攥成拳，用力到指尖发白。

谢盛元低声唤道：“福海，进来。”

福海迅速钻进马车：“主子有何吩咐？”

“你说这世间，究竟有没有这么多巧合？”谢盛元嗓音不住的颤抖，他迫不及待想要确认，又怕最终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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