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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旁边坐在的女孩儿琪琪笑得十分讽刺：“每次请来人体模特，对着丝绸总是容易起反应。丝绸，你魅力太大了。”

司丝唇抿得紧。

学院里，流传着关于她的很难听的脏话，她不是不知道。但辩驳总是最为苍白的东西，她选择闭嘴。

这时，洛泽走下讲台。

他停在司丝身边，看她做的雕塑。

这里有许多学生，都是他的学生，但唯有司丝是他的徒弟。

只见她用力捏泥土，用刻刀一点一点雕凿。不过二十多分钟，老妇人的轮廓已经突显出来。她着力在老妇人的眼神刻画上，麻木、哀伤、绝望、愁苦，还有一丝极为微弱的憧憬。老妇人的头微侧着，洛泽不用看也知道，老妇人眼角的余光是在看身边那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老妇人对青春的眷恋，通过那对眼睛，通过司丝的双手再现了出来。对青春的眷恋、渴望、热爱转瞬即逝。但司丝捕捉到了。然后，洛泽看着她放下刻刀，改用一双手塑造老妇人一对了无生气的 ru 房。

“为什么选择这个模特？”洛泽忽然开口。

司丝手一停，才注意到导师走到了她身边，刚才她是做得太入神了。

司丝抿了抿唇，说：“如同看到了将来的自己。”

洛泽正要说话，一直坐在讲台最前排的月见走了过来，挽着丈夫手臂，对夫妻俩共同的徒弟说，“司丝，你太悲观了。你还是年轻女孩儿，别想太多。”

司丝抬头，有些楚楚可怜地喊：“师母。”

月见调皮一笑，摸了摸她头，说：“待会来我家里吃茶。”

苏木绸一直很安静，但此刻惊讶于司丝的师母居然这么年轻，看起来只比司丝大几岁。

见苏木绸一脸惊讶，月见咯咯笑，戏谑道：“美少年，别用怪眼神看我呀！”然后一回头，就娇娇地笑：“小叔叔，你的学生嫌弃你老呢！”

司丝见惯不怪，危襟正坐。

苏木绸：“……”

十九 初衷

司丝很喜欢师母。

那是个年轻活泼充满无限想象力的女人。司丝能从她身上看到力量。司丝曾经为师母雕刻过一座胸像，那对眼睛温柔如水又狡黠灵动，少女、女人、母亲、情人、妻子，多种情感在雕塑里那对眼睛里闪现；司丝刻画得最传神的还是恋爱的热情，因为当时洛泽就站在司丝的身后，而她的模特眼睛里只有那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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