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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绸去了。
在司丝一遇到不开心时就跑去的拉雪兹神父墓园里,苏木绸走近司锦的墓地时,一眼就看到了在风中飘荡的圣伊芙奖章。
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然后突然就没了跳动的痕迹,紧接着的一切,他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心跳永远地停止了。他心头最恐惧的东西都跃了出来,他仿似看到了结局。
他走近那处墓碑,圣伊芙章挂在墓碑的十字架上,用铁丝拧紧了,不会被风吹走。圣伊芙永远陪伴着他的小海豚。
是他的孩子。他和司丝的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没有了。
苏木绸猛地跪了下来,手在墓碑的字迹上划过,泪水再也止不住,打湿了墓碑。
“他是我的小海豚。”墓碑上只有这一句碑文。落款是,丝绸。
剜心之痛,莫过于此。
苏木绸终于知道司丝都经历了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
她是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
***
苏木绸一直都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工作,就是回到他和司丝的家里,那里处处都是司丝的影子。
他当然知道司丝和何庭结婚了。
何庭尽管没有举办盛大的婚礼,但他本就是财经巨子,动一动手指头都能影响到巴黎的经济,这样的名人他的任何动向都是媒体关注的。
尤其是何庭还载着她,在香榭丽舍大道,在自己和她午夜走过无数遍的凯旋门下,婚车游了一遍又一遍。何庭载着她在巴黎绕了无数圈,所有的媒体都拍下了这一过程。电视里,她的笑靥甜蜜幸福,苏木绸发现司丝变了,她的尖刺已经全数收起。
镜头下,当何庭将车停在香街路边,俯身过来亲吻她时,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将遥控器扔向电视机,电视机屏幕“嘭”一声砸裂了。
苏木绸回到靠近塞纳河边的那间小木屋。美人蕉开得正艳,铃兰也在风中摇曳,一切都是她还在时的样子。
苏木绸想,他的司丝还在这里的。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走进去,轻轻抚摸每一张司丝坐过的凳子、沙发,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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