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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人之将死其鸣也哀

所有人一脸遗憾。

赵雷道：“通知所有兄弟，还有沿路交警，设卡，检查所有通行车辆。另外，让精神病院布控的人都打起精神来，他们一定会去那里的！”

乔晶明白，精神患者最怕紧张的情绪，经这一闹，吴雪一定会旧疾复发，没了药，她很难安静躲起来。

赵雷和乔晶去那个院里看看，其他人这就分头行动了。

进了那个破屋子，潮气刺鼻，赵雷捂着口鼻，在桌前翻看那些新买的洗漱用品，没发现可疑的药品类。可以想象，如果他们不是走投无路，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这工夫，胖阿姨一直盯着赵雷看，突然兴奋道：“你是不是来过我店里，我还给你洗头了呢？”

赵雷这才注意到胖阿姨，也记起了她，上次来这片找寻闻俐的线索，去过她店里，还洗了头，给了她钱聊天。

他不禁清清嗓子，道：“那什么，大姐，他们哪天来的？”

“昨天。”

“交了多久的房租？”

“一个月。”

“您也在这个院里住吗？”

“偶尔。我一般在店里住，如果太晚了的话。”

“院里还有其他租户吗？”

“有两户。”

“都没在吗？”

“他们都是做小买卖的，早出晚归，回来都挺累的，回屋就睡了呗！他们没什么问题。”

赵雷看这情况，他们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只能去精神病院等他们了。

从那里离开，乔晶开车，一直对胖阿姨刚才那句话耿耿于怀。

副驾的赵雷，一直陷入沉思，在琢磨怎么抓谷山他们。

乔晶忍不住问：“您真去过那里啊？”

赵雷如梦方醒：“哪里？”

“就那个……洗头那？”

“噢，”赵雷坐直身子，清清嗓子，“有一次，去调查点事情。”

“那洗头了？”乔晶记忆犹新，胖阿姨穿着开叉到胯部的旗袍，丝袜和内裤都露了出来，那画面，想想都觉得上头！

“你想什么呢？”赵雷懒得和她废话，“我给她钱了！让她陪我聊天！我得问案情啊！”

“噢。”乔晶被他吼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来是没那回事，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谷山和吴雪，不得不在网吧窝了两天，吃了两天的泡面，谷山还好，就是老这样不是办法。正犯愁呢，他才发现，吴雪一脸痛苦，浑身哆嗦。

“怎么了？”谷山一碰她手，冰凉冰凉的，又摸了摸她额头，锁骨，浑身都是冰凉的，“你感冒了？”

吴雪遥遥头，无力道：“没事，就是没怎么睡着。”

“吃药了吗？”谷山开始翻找她的药，找了半天，在她书包里翻到一个空瓶子，“药呢？”

吴雪脸色惨白，苦涩一笑。

谷山这才明白：“几天没吃了？”

吴雪不想他担心：“没事。”

“还没事！都这样了！走，跟我去医院！”

“不行，”吴雪无力地拉住他衣襟，“去了就钻入他们的口袋阵了。”

谷山当然知道：“放心，我有办法溜进去！”

谷山刚要起身，被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去自首，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我身上，你什么都不知道！”

吴雪苦涩一笑：“没有你，我一样死掉。”

谷山泪眼模糊，深呼吸，想想也是，她这个样子，把她丢在这里，他也实在不放心，所幸，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怕吗？”谷山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如刀绞，要不是他，或许她可以过上不一样的生活，至少和正常人差不多，朝九晚六，有吃有喝，窝在小出租屋内冻不着，生活没有期许，但活着尚且还有期待。

吴雪都明白：“不怕，而且不后悔，没有你，我应该早就死了。”

谷山记起，刚认识她时候，她还要自杀呢，想到这些，不禁潸然泪下。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步步紧逼，不走，也会被困死在这里。管不了那么多，他一把拭去泪水，抱起吴雪就走。

他们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们，觉得这女的像是要不行了，问：“去哪儿？”

谷山道：“开您的，到地方就告诉您了！”

司机师傅没明白：“一直往前开？”

“对！快走吧！”

走了没多久，前方出现警方的卡点，对过往车辆一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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