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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大屠城
皇子们带领人马叫开城门冲出了城。郑空岭也带上军卒紧追。他留下了郑明琅看守神州与正愉园。他们刚出神州城走远了。一发火炮凌空飞来,炸塌了城楼一角。城头上的郑明琅大惊,将军们忙俯身观看:“是打着新野州旗号的兵马。是京城特使调来的。”“恁个无知小儿,真的要逼我们造反啊!以为我们怕你吗。”
未待郑明琅下令,张狂的郑家军便火枪齐发地射向城下。
此刻。城门外的新野州兵马正遵守张御史的号令包围城池。郑家军从城墙上放枪,他们死伤惨重。带队的赵侠臣冷笑:“我以为郑家到死都不敢反叛的,他们居然反了。好胆量。给我打回去。”新野州的兵马也将长箭火枪射向城楼。混乱中有人用火药炸开了城门。新野州官兵大喜,一齐冲入。
两只大军便在神州城的街巷开了战。
赵侠臣下令:“既然打了,就一不做二不休,攻入正愉园抄了郑家!”于是新野州大军直奔向正愉园。正愉园火光冲天。
一点星火终于引燃了草原。
日坛天色转阴,祭林阴暗得像地狱。一千多块玉碑组成了祭圣之林。均是三皇五帝、先贤圣人的纪念碑。最深处还有前朝旧皇陵。碑林上空笼罩着一层寒冷雾气。皇子们率领着随从们刚到祭林,祭林深处闪现了一道白光,人们兴奋地冲过去推倒玉碑挖掘起来。
皇子们挖倒了一排排先贤圣人的玉碑,并未发现玉玺。挖得地上如打出的耗子洞。寒风吹来,皇子们火热的头脑清醒了几分。这儿没有玉玺啊。此时人们隐约听到了神州城传来了炮火声。都大吃一惊。有人快马来报说城里郑家军和新野州兵马打起来了。
浩月等人的脑子轰然乱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这儿干什么,诸位皇子又在干什么,他们都晕了头吗。人们再回头寻找,小镜王李芙不见了。祭林内外都是乱哄哄的挖掘寻宝的人们。郑空岭深深得吸口气,忙劝说皇子回神州。
祭林里忽得风声大作,黑雾翻腾,人们耳畔响起了各种繁杂疯狂的噪音。他们捂紧耳朵摔倒了。
浩月高喝道:“小心!是新圣教教主来了。他会施放毒雾与噫语。”
郑空岭才猛得醒起他忘了什么。
——新圣教教主。
日坛外像死尸围城般得出现了数千位白衣教徒。面目漆黑,躯体残疾,持着刀抢包围了皇子们的队伍。最高处闪出了一位满面刺青穿黑袍的男人。亦美亦丑,挟带着光明或黑暗,如阎罗突降人间:“所有人都得死在这儿。光朱神要享用祭品。”
浩月惊愕地怒叫:“是你们在捣鬼!你违约了。”
新圣教教主双眼亮如明灯,面带诡笑。一声令下,邪教教徒们像潮水般得包围住了祭林,围困住皇子与郑家军。
上当了!上当了。浩月的脑子里只浮动着三个字。他再转首,小镜王李芙不见了。
郑空岭忙命郑家军杀出一条路。保护着皇子们撤退。
新圣教教主下了命令。周围弥漫起了毒烟、噪音与闪光火药。他如邪神般放射出各种“法力”,刺杀着、圈杀着、绞杀着所有人。皇子们四散奔逃,郑家军在碑林里发挥不出大军优势陷入了单人苦战。人们像进入了一场梦魇。头脑渐沉,躯体如木偶般麻木。被毒烟窒息死,被飞剑刺死,被火光点燃烧死,或者陷身入疯癫状态相互厮杀而死。或者被恶鬼的新圣教教徒们围攻而死……日坛祭林变成了一场邪教对郑家军和皇子的大屠杀。
绯红官服的佳公子持着银刀迎面阻住新圣教教主:“你才是杀仁王的凶手。你们还想毁灭神州城。你对我撒谎了!”
“你也没遵守诺言!你没有送他走。”新圣教教主更愤怒得瞪视他。
满天的毒雾、火光和噪音中,红衣年轻人挥刀撞上了教主手里的黑线。银刀击飞了,邪教教主掠近想杀他。银刀撞在玉碑上反弹过来,正击中了教主的脸。他惨呼着后退。浩月跃近了望去。新圣教教主脸上的血与汗冲下了金粉和黑刺青,影影绰绰地露出了本来面目。
“绮燕飞!是你。”浩月失魂落魄地大叫。
* * *
此时。小镜王离开了人群,悄悄地来到了祭林深处。
一位须发皆白、身材敦实的老人策马奔进了祭林。郑老国公听说玉玺在日坛祭林,也坐不住了。老战神亲自披盔惯甲地骑马来到了日坛深处。碑林里,一块玉碑恍惚地晃过他的视线。上有十多个殷契字,“天下镜王、精技圣人——大琰琪之圣位。”他有点迷惑。原来大镜王琰琪的衣冠冢在这里,他来过日坛祭林上百次,却没有一次看到他。不过,他很快得扭转了注意力望向里面。
碑林最深处是旧皇家陵园。守墓的郑家军与偷袭的新圣教教徒混乱地厮杀着。
最大的坟墓,前朝皇帝的皇陵前裂开了个大洞。一群人正在挖坟掘墓。十五皇子义王浑身沐血,捧着一块明亮的东西疯癫地大笑着:“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这就是传国玉玺。”
郑老国公利索地跳下马,“啪”得狠狠抽了义王一个大嘴巴。
义王暴跳如雷:“老匹夫,你敢打我!”
好,缓过了魂。九旬长者又一拳打昏了他,捡起了那块刚挖出来的“传国玉玺和氏壁”。
洁白、明亮、温暖。在昏黄日光下发出迷幻色彩。郑老国公仔细地摩挲着和氏壁。身体籁籁发抖。像握住一块烫手火炭:“这是假玉玺,这是假的传国玉玺!”
他猛得抬脸,凶狠地瞪着祭林深处的一个人:“是你干的吧!你做出假玉玺来陷害我们。你想把郑家和神州都剿灭。”
昏黄日光下,白玉碑林里,灰绿色锦袍的中年男人露出了温柔的笑。幽黑的眼睛脉脉地注视着老国公。手持着一把剑飘然走近:“说什么傻话呢。郑伯父。你也没见过真玉玺,怎么说它是假的?没人见过和氏壁,我做得再假它都是真的。郑伯父,这世上哪儿有什么传国玉玺啊。我就是造了个假货,传出消息,他们就全疯了。”
“人生假到真时真亦假。你置身其中就要好好享受啊。”天下镜王——李芙欣欣然笑了:“是我。我操纵了这一切。我把仁王家灭门,派柳秀才自杀把矛头引向了你。我命令新圣教攻城,派人装作偷运宝箱就骗过了假学子,栽脏给了你。大家伙一步步得把这个杀仁王、图谋造反、偷玉玺之罪安在了郑家头上。逼得你们不得不反。为了灭掉你们和你们占据的神州城,我都搭上了我经营多年的新圣教。你该感到骄傲啊。”
“你才是新圣教的教主。你处心积虑地想谋害郑家。”郑国公目眦欲裂。
“那只是一个位子。它的目的才重要。”
——杀郑家,灭神州。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在你家破人亡时为你说好话,救了你的命。你却……”
“我本不必家破人亡的。”
“你!”郑国公深深得打了个寒战,手提着的金铁刀连续颤着。
漆黑的祭林里,他们心底的黑暗都蜂拥而出了。
郑老国公像发怒的狮虎般嘶吼着扑上,小镜王利索得闪开。长剑与玉玺相撞,“咔嚓”声玉玺碎了。悠悠转醒的义王心疼得大叫一声:“老匹夫毁我玉玺。该死。”
他们凶猛得打成一团。姿态很难看、狼狈。二人不再是位高权重的老国公与镜王了。倒像是两个充满愤怒的只能用拳头和刀剑发泄的莽夫。九十岁的战神太老了,小镜王正年富力强,雪白剑尖不断得刺入金软甲,溅出了片片血光。郑老国公剧痛着连连后退。
镜王一边出剑,一边露出了最亲切的微笑。他忍耐了多年的话语滔滔不绝地溢出:“郑老爷子,我也想记着你的大恩。可是你对我没恩。你杀了我的全家抢夺我的家产,把我流放到了天涯海角。我是个很没出息的懒汉,你只要放我一马我就能像个窝囊废的苟活着。你却逼着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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