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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孟豫寒将景昭越抱回了墨竹院的寝殿。景昭越欢喜不已，一路上都在轻声唤着“殿下”。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临呈，表情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孟豫寒喂景昭越喝药的时候，忽然想起以前临呈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照顾他。临呈作为侍卫统领，平日里很是稳重，唯独害怕喝药。喝一口药，脸上会因为苦皱成一团。

他亲自尝了一口，却并没有感觉有多苦。再喂他时，他却是涨红了脸，再也没有喊一句苦。以前忽略的细节，现在却明明白白地印在心头，在他心上刻下重重的一道伤痕。

“殿下？”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孟豫寒回过神。

“殿下，别走。”景昭越握住孟豫寒的手，满眼孺慕地看着他，小声的哀求，“别走。”

孟豫寒挣开，低声道，“不要闹。”

“殿下，你还喜欢越儿吗？你还会与越儿在一起吗？”景昭越爬起来跪在榻上，仰望着孟豫寒。

孟豫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如今我心里无法再容下别人了。”

“殿下，你喜欢我，你心里只有我，怎会容不下我呢？殿下，你在骗我对不对？如果因为顾统领的事，你觉得愧疚，越儿可以等你的！”景昭越扯住了孟豫寒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殿下，你曾和越儿说，你爱越儿。殿下，你说得都是假的吗？”

“我也是刚刚看明白自己的心。”孟豫寒轻声地说道。“我爱的一直都是临呈。”

“殿下，不是的，不是的。”景昭越声音中带着绝望，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殿下，你忘了吗？你忘了当初被贼人所害，是我救了你。当时我还那么小，我什么都不怕，冲进去救了你。”

“我照顾你，替你疗伤。你说喜欢我，会用一生一世来报答我。”

“你伤好后，我便悄悄地离开了。我从来都不是贪图你的报答。殿下，是你找上顾家，找上我父亲。是你说，你找了我很久很久。是你说，你忘不掉我。是你说，你会护着我。我才劝我父亲母亲，答应拜你为师。”

“即使拜你为师，我也对你不敢有丝毫的妄念。也是你说，你喜欢我，你想和我成亲。你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同我在一起。”

“殿下，这些你都忘了吗？殿下，你不能这么残忍。你让越儿爱上你，现在确要抛弃越儿。今天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就应该让我和统领一起去死。”

孟豫寒握住已经疯癫的景昭越的肩膀，“越儿，你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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