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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孟豫寒想起那日在墨竹院，他也是这般不由分说地打伤了临呈。当时的临呈，是不是也和此时的他一样，被心爱之人毫不留情得所伤之后，不可置信且心痛难当。

他的临呈，当时是不是也想大声地向他质问。可是那时候临呈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承受了他给他带来的所有的痛苦。那样的痛，是不是比他现在感受到的还要深刻几百倍。

明明临呈应该是他放在心上的宝贝，他当初怎么能狠下心来，怎么能舍得伤害他。

“对不起。”孟豫寒说出了一直以来最想对顾临呈说得话。

“不必。我已经死过一次，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顾临呈摇摇头，平淡如水地说道。

他已经获得了新生，无论身还是心，从死的那刻起就已全都重生了。虽然记忆还在，容貌名字皆为改变。但他已经是另一个人，与以前的顾临呈毫无关系的人。

听到顾临呈提起他的死，孟豫寒眼睛黯淡了下去。临呈的死是他心里无法抹去的劫，是他怎么都无法逃脱的噩梦。

但是下一秒，他的眼底又燃起一丝亮光。

“你恨我。”临呈一定是因为恨他，恨他从来都漠视他的心意，无视他的心。恨他曾经对他的欺辱。恨他对他没由来的伤害。恨他夺去了他的武功还有自由。

他对临呈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临呈应该恨他的。

孟豫寒竟是笑了起来，笑中不是苦涩不是伤痛，而时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幸福。

临呈恨他，说明从来没有忘记他。只要临呈心里还有他，无论怎样对他，怎样在他身上发泄他的恨意，他都甘之若饴。

饶是情绪平静如水的顾临呈都觉得孟豫寒是不是疯了，不然怎会看上去如此奇怪，又哭有笑。他不耐烦在孟豫寒身上浪费时间，抬手对着他的伤口就是带着内力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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