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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送葬

萧祁在路上得到了德妃去世的萧祁，不分昼夜的赶路，最后终于在出殡的那日在城门口，赶上了。

不算长的队伍，黑色的棺材格外刺眼，萧祁拦住队伍，倔强的不往队伍里走，总觉得这是一个幻觉，只要自己不去靠近，就不是真的。

嬷嬷看到萧祁的样子，也是心疼的很，数日的奔波，疲惫的脸上，挂着泪痕，衣服有些灰蒙蒙的，衣角也被马鞍磨损的有些开线。

“王爷，您回来啦，娘娘已经去了。”

嬷嬷的话将萧祁强制的拉回现实，漫天的白色纸钱，和宫女的哭声，都在告诉萧祁，这都是真的。

“嬷嬷，拿一套孝衣给我。”

七天没说话的萧祁，声音沙哑的厉害。

嬷嬷控制自己的哭声，要将娘娘交代的最后一件事，做好。

“王爷，娘娘说，她没有做好母亲的职责，也希望您不要太难过，所以没有给您准备孝衣，您也不必尽孝。”

“拿一套孝衣给我。”

萧祁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

身后的宫羽和姜实实在看不下去，进城去最近的白事铺子买了一套孝衣，交给萧祁。

萧祁穿上，走在最前面，送德妃娘娘最后一程。

萧祁回来的萧祁很快就传到了宫中，萧凡坐在自己的寝殿内，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写下了一道圣旨，命人秘密送出。

萧祁从回到王府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都劝不动。

萧祁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三岁的自己在冷宫中，四周嘈杂，看着平日里打骂自己的女人被抬了出去，自己只觉得终于解放了。

后来被带到了一个院里，一个温柔的女人叫自己的名字，自己就在那里住了下来，她没有对自己打骂，反倒是教了自己许多东西，自己终于跟个孩子一样过了一年，把她当做了自己母妃。

后来那个男人将自己送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母妃时不时就会托人送来东西，有时是衣服，有时是吃食，总之等待母妃的东西，成了军营生活的唯一乐趣。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萧祁依旧不理会，但是今日的敲门声，格外执着。

“进。”好多天都没有出声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杜明推开门，看到跌坐在床边，不修边幅的萧祁，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扇门许久没打开过，萧祁有些适应阳光，微眯眼，看清来人后，继续低下头，不做声。

杜明走过去，在萧祁边上坐了下来。

这些时日，杜明没有上朝，没有见外人，和现在的萧祁比起来好不了多少，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萧祁。

“你怎么来了。”

“这一切，似乎都是从东巡开始的，准确来说，是从那个位置开始的。太子咎由自取，萧珞死在郭家人手里，落儿病死，皇帝中毒，萧俭流放，德妃娘娘郁郁而终。

任何人都没办法脱离出来，王公贵族，世家嫡儒，无一例外，我今日来，不仅是来看你，更是想来提醒你，不要忘了还活着的人。

现在皇帝油尽灯枯，最可能继位的就是萧凡，所以你和萧诀注定会成为他的眼中刺，而且，这些时日，我虽没有外出，但是兵部的公文，和外面发生的事，我都有接触。

他生性多疑，怕是会对三位提督下手，对白家下手是迟早的事，我体会了失去挚爱之人的感觉，不希望你也经历一次，明日我会上朝，若是需要我的，我会倾尽全力。”

细细的交谈，让萧祁重新回到现实，是啊，现在还不能垮，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早朝。

“报——”一个探子冲进朝堂。

“说。”萧凡坐在龙椅上。

“回太子，边关快报，大燕来犯，大燕二皇子率领大军，攻打平城，严习将军年事已高，已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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