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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海因里希

嘉尔，这就是X本来的名字。

在他刚刚诞生，生活在计算机中的时候，海因里希也会亲切地摸着陡然亮起的屏幕，对着一组数据，一边微笑一边轻声地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嘉尔是从哪里知道海因里希喜欢鱼的，每一次海因里希喊他的名字，他就操纵着屏幕出现很多泡泡。因为四面墙壁上都是计算机，嘉尔还会和海因里希玩捉迷藏。

那时，他还不是一个有独立意识的数据流，只是凭借本能去贴近这个创造他的男人。但即使他拥有了意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逗男人开心。

“嘉尔，不要再闹了……”

男人会坐在计算机前，无奈地失笑，手指触碰到屏幕上，和嘉尔的数据汇在一起，好像他们在牵手一样。

“不要！海因里希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理我！”

才刚刚黑了海因里希的编辑数据的嘉尔躺在计算机群里，将这句话传送到了海因里希的耳中。

海因里希在笑，摊了摊手，“有你在，什么都白忙活了。如果不是他们剥夺我的端脑，我们就能在意识空间里相见了。”

嘉尔时常听到海因里希这样想，他清楚地知道他眼前的这个科学家创造了整个帝国引以为傲的东西，但也只有他，失去了这样的引以为傲。

那些妒忌他才华的人害怕他还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创造，摘除了他的端脑。海因里希正是用他原本的大脑创造出了嘉尔，就在地下实验室反反复复的一个又一个日夜里。

“嗯……那还不是你的人缘太差，连个邀请你进入他们意识空间的人都没有。”

嘉尔在计算机里吐出了很多泡泡，然后又汇集到了海因里希的手触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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