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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艰难抉择

“巴沃特！”

菲茨从水里冒了出来，看着佐赫和白萄，出声喊了一声。

“菲茨！”佐赫赶紧放下了白萄，去拉菲茨出来。

菲茨的身上也和他们一样狼狈，他靠在石壁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偏头看着佐赫。

“幸好这里有这个，我想只要我一直往前游，就会看到你了。”

他受伤的手臂还流着血，此时看起来也十分地醒目。菲茨侧头看了看佐赫怀里的白萄，又看了看漫到他脚边的水，心里泛起了苦笑。

“佐赫，我敢说这一定是我出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我敢说以后还会。”

“是的，我想如果我们现在活下去，以后的路也会更加地难走。”佐赫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白萄的脸，“但是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这才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是啊，我们已经足够困窘了，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菲茨看着佐赫的双眼，摇了摇头，随即很快说：“或者我们应该去想一些其他的门路，比如顺着这些水。我们别无选择。”

佐赫听到了菲茨这样说，感觉到他的话可能也暗示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也许会救他们一命。他知道菲茨十分擅长这样的事情，现在他是他们的依靠。

佐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到他说话。他的心里微微地燃起了一些希望，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用到希望这个词。

菲茨看着他们面前不断涌流的河水，上面偶尔会飘过一些树枝和其他一些细碎的小石子，而这些东西正是混在水里，打在他们身上生疼的东西。

“巴沃特，那颗导弹一下子在河床上爆炸，炸断了河床，所以河水才会猛地激流涌动。而因为斯堪维亚的地势，尤其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最低的，这样的最低造成了河水汇入到了暗河中，但是地表的脆弱使部分塌方。我们就在这里了。”

菲茨摊了摊手，把现在所有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他继续说：“你们掉下来的时候，我有在下面丢下一块轻巧的树枝，我看到这个树枝的方向是朝向南方的。河水之所以会不断地向前奔涌，也仅仅是因为这里存在地势的落差，而这样的落差正巧是我们能够利用的。”

佐赫对菲茨的话将信将疑，对目前的事情也稍稍了解了一二。

他把菲茨讲的东西简单地复述了一遍，而后想了起来，问：“你是说这条暗河是有方向的，他们会向南流动？但是菲茨，我们不可能游过去吧。何况，我们的精力已经远远不能支撑那些事情了。”

佐赫叹了一口气。他的想法其实和菲茨不谋而合，如果可以，他也想看看这条暗河的尽头究竟是什么。但是很可惜，他们已经太疲惫了，两天没有进食，而且一直泡在水里，就算他是个Alph也支撑不住。

“巴沃特，不，我们不用游过去，我们可以等。”菲茨的脸上笑起来，似乎从佐赫那里得到了一些成就感。

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看着佐赫，努了努嘴，“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们可以在这里试试能不能等到一些材料，做一个筏子荡过去。我们只需要借用水流的力量，就能一直流到他的尽头。”

佐赫默认了菲茨的说法，但是随即脸上又出现了另一种朦胧的忧伤，“时间是个宝贵的东西，我们不是能够一定确定我们能够等到那些东西。以及，我的夫人也许撑不到那个时候。他的身体虚弱，之后又溺水了。一切都只是未知数。”

“是的，未知数，但是我们不也是别无选择吗？现在出去的话，颗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菲茨看着佐赫，在这个昏暗的地下，脸上挂着一刻铤而走险的笑容。(　˙灬˙　) 啥也不是魔法学院

即使是在这样的地下，这样的地下暗河之中也不是全然漆黑一片，说明……

菲茨抬了抬头，看到了他们的头顶有着很多的缝隙，透出不大不小的光亮，刚刚能够照到他的身上。

“巴沃特，我们也许应该更加小心一点儿，我们上面可能就是地面，脆弱的地面。我从来不知道斯堪维亚还有这样的地方，我以为度过未来的沼泽已经够使我们吃力的了。但是，我们反而连沼泽都没有去就要在这里等死。”

菲茨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深，他的头抬得很高，看着头顶的薄薄一层，慢慢放下了手。

“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前面看看，感觉水流在变小，它们浅下去了，连我的脚都快碰不到了。”

“菲茨，更需要休息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你一直在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相比较之下，我在你的面前就显得有一些无能。”

“无能？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菲茨诧异地看着他，很快，佐赫就透过岩壁上透出的一丝丝光亮，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笑容。

菲茨对佐赫说：“看起来在你的心里我还是蛮能够摆到一定的位置上去的。你似乎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但我可不想跟你攀比这种事。你放宽心好了，你需要寸步不离地陪着他，而我需要你活下去。我去前面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好了，我们之间可犯不着因为这种事情而闹出什么样的不愉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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