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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战争噩梦

老练的托尔兹班瑞已经能够感觉猎物上钩了，他眯起了他发圆的眼睛，咂了咂嘴，没有立刻回答桑德亚斯的意思。

他捧起了桌上的热牛奶，小小地抿了一口，眼睛动来动去的。

“啊，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你何必着急？”

托尔兹班瑞的手指轻轻地碰在牛奶杯上，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桑德亚斯屏气凝神，等待着对方的说辞，他真是太想要解决这件事了，想要得疯狂。

他并不是讨厌梅拉尔，而是看不惯对方张口闭口那骄矜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神明的口中罢了。

其实根本不就是在他自己的口中吗！

真是一个无礼的小子！

桑德亚斯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心里感到十分地不快。

他的眼中藏着火，而这样的火只消这么一刻就好像要烧着了一样。只消这么一刻，就好像要从他的头顶一直点燃到脚底，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和这个世界一起化为灰烬。

托尔兹班瑞当然能够感觉得桑德亚斯的痛苦与愤怒，他也十分清楚这样的痛苦与愤怒从哪里来。

那是一种催人向上的力量。

神啊，如果他不懂得利用这样催人向上的力量，那么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

托尔兹班瑞放下了手里的牛奶杯，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起来，缓缓地说：“你不应该攻击神明而应该让神明变成自己。我们没有办法使大树轰然倒塌，那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慌乱，但是我们促成大树的衰朽，我们可以让种子永远不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人们总是愚昧的，他们愿意相信对他们好的那一面，相当愿意。”

“那是什么意思？”

桑德亚斯不解地问向托尔兹班瑞，他的拳头捏得照样很紧，指甲都嵌在了肉里，全身都在叫嚣着要一件事：怎么办！

托尔兹班瑞的虚拟态没有办法触碰到他，所以他只能静静地站在对方的面前，欣赏着这个无知且无能的人的愤怒。

“让人们相信这些诅咒是他们带来的，就是那么简单。”

托尔兹班瑞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其他的表情，因为他正在这个空间里读取着桑德亚斯的记忆。只要是在这个空间，他就可以知道全部，他就是那个神。

“让他们相信诅咒……？”

桑德亚斯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些，好像一瞬间知道了什么。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使他无暇思考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会知道所有的事情。

托尔兹班瑞决定一次把他的话术玩个干净。他看着桑德亚斯说：“你知道吗？现在正在凡波蒂卡的两人都是世界另一边的逃兵。他们卑鄙、肮脏，而我们的祭司大人与他们同流合污。只要你把他们的罪证给人们看，人们就会憎恨那些可怜虫。”

“那……”

“我可以给你，我的朋友，不要急。”

……

桑德亚斯带着托尔兹班瑞告诉他的东西回去了，同时他也带去了托尔兹班瑞的交换条件。

托尔兹班瑞说，他想要一个少年，怀里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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