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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为我而战

“托尔兹班瑞已经死了，神圣长老院默许了女王的疯狂行动，对于Alpha的各项政策日益禁缩起来。”

菲茨拿出从帝国主星发来的各种情报，把他们全部抖给佐赫看。

佐赫靠在床头，不发一言。他才刚刚醒过来没几天，惊讶于白萄身上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些堵。

男人点头，似乎在听菲茨说话，但是转而问道的白萄却暴露了他根本就在神游天边。

菲茨愣了一下，把手里的情报放在了佐赫的膝盖上。他觉得冥冥之中他的这位朋友变化很大，但是他又实在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样的变化。

“菲茨。”佐赫察觉到了菲茨的不快，抬头喊了他一声。

菲茨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说：“我马上叫他过来。”

白萄和梅拉尔一起进来，梅拉尔又很快被菲茨带走了，屋里只剩下佐赫和白萄了。

佐赫向站在远处的白萄招手，让他走得再靠近他一点儿。白萄的眼里含着泪花，一下子就猛地扑到了佐赫的怀里。

“巴沃特！巴沃特！”白萄扑在男人的腿上，像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儿力气一样，拼命地叫喊着他的名字。

佐赫揉着少年的金发，抚着他的肩膀，含笑着低头说：“宝贝儿，是你救了我，你救了我。”

白萄眼泪汪汪地抬头，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定神地看着对方，重新趴在了他的怀里。

“巴沃特，巴沃特，我爱你，我爱你……”

少年疯也似的说着爱语，如同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是最后的唯一。

佐赫的手一下一下地抚弄着白萄的背，脸上很是哀伤，“萄萄，告诉我，我们分别的日子你是怎么度过的？托尔兹班瑞……”

佐赫说到这里的时候愣住了，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问。就在思索的这个时刻，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带动全身上下的所有关节都在疯狂地阵痛。

在远星和赤头帮的一战，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

“巴沃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白萄的双手摸到男人的脸上，跳动的目光中写满了担忧。他望着男人，如同望着他自己，那么深情，那么忧伤。

佐赫握住了白萄的手，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

“萄萄，我想留在南方。菲茨有一种与我之前一样的想法，但是我从梦中醒来之后全然没有了这种想法。我知道我变了，我不想让任何人失望，包括你。你的想法呢？”

白萄听完佐赫的话，瞳孔睁得很大，脸上的光黯淡了下去。

他用额头抵住了对方，觉得佐赫所说的一切显得那样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的野心就表现在他想要坐到那个最高的位置。

但是白萄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来到南方，来到这里却得到了对方一句“不想了。”

“战士为什么而倒下？战士为什么而倒下！”

白萄抵在佐赫的额头上，开始不停地质问他。很快，他就吻上了佐赫的唇，轻柔地抚弄着，如同正在吮吸一块刚刚出炉的甜蛋糕。

他把他心里的声音放大，放给佐赫听。

巴沃特，你是怎么了？这不像你，这根本不像你。我还在，我们都在。我愿意为了你献出我的生命。

“我也愿意为了你献出我的生命，但是我动摇了。并不是惧怕献出我的生命，而是即使我献出生命，我也未必保护得了你。你明白吗？萄萄。你明白吗？”

佐赫把白萄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脸上现出怅然若失的神情，“你不明白萄萄，你不明白。我们分离的日日夜夜我都在不停地思考，思考自己的无能。是我的无能才造成了我们的分离，我怎么会这样地无能。要么我们一起活下去，要么我们一起死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为了我而战斗也不行吗？巴沃特，我的大人。为了我而战斗！”白萄攥住了佐赫的袖口，神色笃定地望着他，直起身子，好像在等待他的回答。

佐赫的心里吃惊，轻轻地抬起了白萄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随后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为了你……而战斗？萄萄，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会给你的。只要是你，我都会去做的。我们的爱情始终保有着古希腊与罗马那样古典的关系，为了心爱的人即使战死也在所不惜。”

白萄听不了那个“死”字，用手指压住了佐赫的双唇，“巴沃特，为了我能够起舞，你能替我博得一个位置吗？在你身边的位置。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太久，愚昧了太久。从我降生开始，我就带着许多许多的憧憬，而现在我只是在像你表达那些憧憬的万分之一。那就是：我，我们应该去看看那是怎样的憧憬。我们不应该去辜负，永远都不应该。”

……

菲茨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朋友，可以说是唯一的朋友，佐赫的神情又变了。

他看着佐赫牵着白萄的手，与菲茨擦肩而过，向外面走去。

“菲茨，有些事情似乎已经不需要等太久。用孤注一掷还是什么其他的来形容，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是佐赫在与菲茨擦肩而过时留下的话。

当天，佐赫就找到了南方的联邦代理顾问切尔，向他直接表明了身份。

切尔端着眼镜，惊奇地问佐赫：“你真的是巴沃特亲王？我们可是听说你犯下了叛国罪。我们不希望任何一个叛徒打扰南方的平静。”

“很难去形容什么叫做叛国罪。如果是在凡波蒂卡小住，目睹了女王的星辰骑士团屠杀村民就被称为叛国的话，那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叛国的。你说是吗？先生。”佐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头看了一眼白萄。

白萄向他点头，一个箭步就走到了前面。他对于切尔的说法几乎不需要动用手指，只需要看到对方的眼睛就可以操纵一切了。

托尔兹班瑞总是更加希望他的作品可以作为世界之主。

“也许，我们不论如何胜利，都应该是托尔兹班瑞的胜利。”

“为什么？”

“因为是他缔造了南方，也缔造了你，尽管他是个激进的人，他为了他自己的需要激进。尽管如此，我们也应该承认他的能力。”

佐赫牵着白萄的手，轻松地拿到了一整套的文件。他其实并不赞同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拿到南方的控制权，但不得不说这很快。

第一百二十九童将败之局

女王仍然像平常一样坐在她的位置上，她把放在匣子里的一沓公文反了过来，从最底下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古渥奇就站在她的身边，盯着她的神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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