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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打着蒲扇在路灯下支了桌象棋,旁边站了两圈人,背着手,探着头,微微垫脚,却没人交谈。只在其中一位喊了将军后才豁然杂乱起来,伴随着阵阵收拾棋局的声音,果真是观棋不语。
白乔息牵走了看了半天的陆江北,绕过在小广场上舞步整齐的阿姨们——刚刚那些观棋的人大多都是这些人的丈夫——又小心避开玩着鬼捉人游戏的孩童们,溜达着往家走去。
陆江北手上还拎着购物袋,低头对白乔息说:“我觉得刚刚那个大爷就不该走那一步,如果他走了马,那么赢得就该是他了。”
“你还真会下棋啊?”白乔息问。
陆江北毫不谦虚:“以前学过国际象棋,刚刚看了两局,又问了问,觉得基本规则应该能掌握了。”
白乔息一怔,手指微微松了松。
“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却能跟爱人一起纳凉,他们的生活才是生活,”陆江北感慨道,又低声笑了几下,“不过我们现在也是这样。”
白乔息嗯了一声,没再开口,只是往前走。
陆江北握住白乔息的手,二人十指相扣。
“对不起啊乔息。”
白乔息低着头,只听到他说。
“一直没告诉你我恢复了高中时候的记忆。”
“我只是怕你赶走我,我不想看不到你。”
“我发誓,真的只有高中时候的记忆。如果不是,我立马被车撞,从此失去所有记忆!”
白乔息捂住他的嘴,皱眉:“别乱说。”
陆江北轻轻吻着他的掌心,温热的呼吸和湿漉漉的吻痒得白乔息蜷了蜷手指,却没收回。
“其实我有感觉,但不敢确认。”从你开始喊我乔息开始,那是只有高中陆江北才会喊的称呼。
“你不怪我吗?”陆江北的声音听起来闷闷地。
“你不怕我是个为非作歹的骗子吗?”
“不会。”
二人继续往前走去。
“因为你是陆江北。”
是那个在高中帮助过我的陆江北,是那只永远耀眼的天鹅,所以你在我这里一直拥有特权。
白乔息笑道,趁着夜色模糊了情绪,“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明明高中我只是个小透明。”
“乔息,我……”
“你先听我说,”白乔息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如果人有动物性别,我一直觉得你是一只天鹅。因为高中时候的你永远是那么夺目。明明应高高飞在天上,却愿意帮我把作业本搬到教室里去。”
主席台上的演讲,光荣榜上的常客,老师同学口中的夸奖,同侪的追捧,拥有好看的外表和煊赫的家世,陆江北应该是造物主宠爱的孩子。
“而我只是潜在水里的游鱼,应该是我仰望你才对,你怎么能喜欢我呢?我不理解,也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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