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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带着礼物回去了。

对于礼物，只有梦里的白乔息会欣喜地说谢谢，现实里的他只敢悄悄寄给他，不敢祈求于反应。

想到礼物，陆江北想起躺在不远处的拖鞋是白乔息带他一起挑的，上面趴着一只玉桂狗，他很喜欢。他走过去捡回来，又蹲回了这里，垂下眼帘继续想。

礼物是一对瓷碗，没那么精致，却是他烧裂了一堆瓷片后唯一一对能送给白乔息的。

他在白乔息的碗柜上见过它们，安安静静的摆在各色精致的碗碟中格格不入，当时没有记忆的他却偏偏喜欢。

他问白乔息，这碗从哪买的？

白乔息说别人送的，但不知道是谁。

于是他问，那我可以用吗？

现在他才知道，瓷碗是他的，格格不入的也是他的。

当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烧一对瓷碗给他。只是想那么做，就去做了。现在他明白了，他对白乔息的喜欢就像那对瓷碗一样，简单却纯粹，洁白却易碎。他把他所有的喜欢都给了白乔息，然后被他失手打碎了。

他想，早知道带上碗一起走了。

雨停了。

他抬起头，恍惚间看见白乔息半蹲在他旁边撑着伞，微笑着看向他。

“谁家小狗跑丢找不到家门了？”

他有些木愣愣的，看了好久才得以确认。想冲他笑，却觉得雨水冻僵了脸，嘴角总是止不住往下撇，连眼睛都开始发涩发酸了。他觉得他太狼狈了，连手指都有些发抖了，只想扭头不看白乔息。可是他又舍得不看白乔息，只好一直看向他。

白乔息展开外套搭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是摔倒了吗？”

他眨眨眼表示摔倒了，然后看着白乔息。他看见他裤脚溅上的泥水，看见他被雨淋湿的衣服，看见他伸出的手凉得他都打了个冷颤。

白乔息眼里流露出心疼，伸出手理着他的头发：“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疼不疼啊？”

好疼啊。

他再次眨眨眼睛，感觉有什么温热东西流出来了。

他呜了一声，终于不管不顾捧住白乔息的脸吻了下去。

他一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贴着，舔着。感受到白乔息的纵容，开始肆无忌惮地咬过柔软的唇，舔向光洁的齿，再与舌尖互相纠缠，确认着气息与甜意。

他喉间溢出着急与贪婪的呜咽，白乔息只是轻轻地拍拍他，闭上眼睛回应他。

许久，他埋进的他的怀里。

“呜……你怎么才来啊？”

“怪我，雨天走的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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