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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他似是不确定地又叫了一声。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对面传来一阵微弱的惊呼声,随即许莫廷就语气急促地说:
「有什么事等我明天回去再说,我现在有个……会议,等我回去。」
真是难为他没有在听见惊呼声的那一刻就掐断我的电话了,不过也是在他停顿的那一秒里,我忽然就释怀了。
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那些我因为他而彻夜难眠泪流不止的每一个晚上,他都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我在车里从天黑坐至天明,然后开车回去,不是去拿东西,是去还东西。
摆在那个家里的东西都不重要,就像许莫廷一样可以扔掉了,留下一枚戒指和一张照片后,我如同平常上班一样出门。
戒指是他求婚时用的,照片是他们一起进入酒店的背影,上面我留下了三个字:
等风来。
这是他微博小号的昵称。
我向医院请了一周假,去蹦极,去跳伞,去攀岩,去做了很多曾经我都不敢做的极限运动,其实当了医生见过众多生离死别后,我没有看淡生死,反而还特别怕死。
这些我曾经一度觉得会有生命危险的运动,如今经历一趟,觉得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假期结束后我回到医院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许莫廷,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靠在车上,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碎发被晨风吹得凌乱,指间夹着未燃尽的烟。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
他朝我走来,目光浓得散不开,沙哑着声音道:
「蔓蔓……」
我微微抬头平静地看着他,他应该是想解释,可在众多证据面前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于是艰难地开口:
「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偷偷跑出来后丢了身份证和手机,正好遇见我,我从前是……喜欢过她,但——」
「许莫廷,别解释了,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伸手想要抓我的肩膀,被我避开了。
那之后,他经常来找我,有时会默默站在医院外,有时会安静地坐在医院里。
我正常上班下班,没有刻意避开他,也不会躲着他。
事情的转变是发生在一次家属闹事中,当时我刚结束一场六小时的手术,遇见闹事的家属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朝我扑来,拿东西砸我。
后来是许莫廷冲过来护住了我,为此他额角还被砸出了一道伤口,流了一些血。
我替他上药时,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低哑道:
「蔓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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