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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午夜噩梦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肖战眼里遮掩不住厌烦，“我希望你离我远点，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王一博深吸着气，胸膛起伏不止，通红着双眼死死盯着肖战，双手紧握成拳。

许久，王一博泄了气，眼眸深处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轻声低喃：“我做不到，战哥，我真的做不到。”

肖战心中的烦躁已经在这两天内积攒到了顶点，他一遍遍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到底，他对王一博还有感情在，不想闹的这么难堪。

“王一博，你真的很有意思。”肖战被气笑了，厚颜无耻在王一博身上用不足为过，“以前我和你说爱，你说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我不来碍你眼了，你又来招惹我。”

“你不要和我谈论什么爱和喜欢，你说的对，那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摸不着看不见，我再也不信爱了。”

王一博张张嘴看着原地，看着离他不过五步之远的男子，心中悲伤几乎要将他淹没，明明人就在他面前，他却觉得他们好像离得很远，就好像?韩@各@挣@离他再也触摸不到这人柔软的黑发，碰不到这人带着干净清爽气息的衣角。

他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却看到肖战抿着嘴角后退，王一博几近无意识去抓住肖战的衣角。

“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你一直不肯相信我。”王一博声音低沉，声音不大却好似带着委屈的控诉。

肖战冷笑一声，冰凉的眼瞳看着模样委屈，眼底含泪的人问：“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拿五年我浪费的时间，还是我放弃过的荣耀，还是拿五年你的欺骗和隐瞒？”

王一博身子一颤，肖战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地插在他心上，太疼了，疼的他想逃，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房间。

可双脚却好像被钉在原地，一步都动不了，他有些分不清肖战到底是他渴求许久的天使，还是要把他拉上刑场反复行刑的恶魔。

“怎么不说话了？”肖战那股报复的快感又一次变态一般涌上心头，“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也不想听，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王一博猛然惊醒，死捏着肖战的衣角，语气里带上了些惶恐：“战哥，你听我解释……”

肖战烦躁不已，将王一博的手打开，桃花眼中满是嫌恶：“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也别再跟我说这种屁话，相安无事录完综艺就别再联系了。”

众所周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夜晚，月光柔柔照进房间。

王一博躺在沙发上，无神望着黑漆的天花板，身上盖着和肖战一样的棉被。

说来奇怪，他本就怕黑，和肖战离婚后，他才发现已经严重到需要开着灯，开着电视机才能安心入睡。可现在他躺在黑夜中，却没有任何恐惧。

突然想起什么，王一博伸出手举到眼前，这双手极为好看，白净纤细，又不失力量，透过白皙的皮肤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就连骨节都是分明的。

他怔怔地望着刚刚抓着肖战衣角的手指，回想到肖战失望的样子，眼底还有泪光，可怜又委屈。王一博不禁想起肖战躺在他身下时，也露出过眼角含泪又委屈着不敢言说的神情。

忽地，他眼神一暗，让那本就妩媚的丹凤眼更加深邃，他缓慢的将手靠近唇边。

最后，轻轻舔去指尖上残留的淡淡气味。

变态又偏执。

他翻个身卷进被子里，企图催眠自己被肖战拥入怀中。一边心中唾骂自己有病，一边贪婪着指尖上早就不存在的痕迹。

慢慢的，他陷入睡眠，做了许多梦。

他梦见肖战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发呆，听见开门声便迅速换上一副笑脸，去迎接出现在门口的自己。

“你回来啦，今天是我们……”梦中肖战眼里带着惊喜。

可梦中的王一博却没有听完这句话，把满是酒气的衣服丢给肖战，直接上楼，甚至没心情去知道肖战要说些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应酬了一天很累。”

他看到肖战失落的低下头。

隔墙后面的餐桌上，是满满一桌菜，他仔细看了看，都是平时自己喜欢吃的。

他看着肖战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一口一口吃掉冷掉的食物，吃到最后，肖战早就泪流满面。

画面一转，他梦到季肖战独自在厨房里做饭，由于不熟练，直接把手切出个又深又长的口子。

肖战好像司空见惯了一样，冷静地走出厨房找到创可贴包好，嘴里还念着：“做饭还挺难的，不过他喜欢吃就好了。”

画面再转时，他却看到肖战面无表情把所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冷漠的好像把人恨之入骨一样。

王一博一慌，想上前阻止他，却无法移动。只能焦急的喊道：“别倒啊！他不吃我吃！”

梦中，肖战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回过头，眼中开始流泪，可泪流着流着无泪可流，竟开始流血泪，他嘴里愤恨地控诉：“你吃？五年，我做过上千次这些菜，你哪次吃过？我手上留的疤，你什么时候注意到过？”

说着，肖战的脸色逐渐苍白，最后居然开始变得透明，可他依旧带着万分悲伤的笑容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空洞的绝望，好似下一秒，肖战就要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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