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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日她日日忧心赵钦明,的确是忘了。她进京之后该去寻崔衡的,但那时崔衡又被外派出去,近日才回,她只得寄宿在远亲家中还未见过崔衡。
她赶紧赔罪,到了那绢花宴,郑重拍了拍崔衡的手腕:“今日我一定赔罪,一定替我寻个嫂子去。”
说完她就提起裙子一溜烟儿往女子堆里扎,气得崔衡在后头大喊“臭丫头”。
这宴要从早到晚,直到晚间,崔岫云觉得自己脚都要肿了,想着找到崔衡,回去便罢了,却不想始终不见人影。
她提着一盏兔子灯,坐在一棵河岸柳下,看着挂在树上的彩笺。
今日是第五个来找她交换信物的男子了,她摆了摆手,既不想换,也不愿接。
她正想买想吃食的时候,在腰上摸了一圈又一圈,荷包不见了。
绣着喜鹊的荷包突然被人递到了她面前,她缓缓抬眸,是个白衣男子,带着傩戏面具将那荷包递给她。
一眼,她就知道,这是赵钦明,他手心里有个小疤,那年在云州救她时落下的。
她迟疑着接过荷包,拿起灯转身就要跑。
赵钦明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硬生生把她扯回了石凳。
“蠢,荷包掉了也看不见。见了我便跑,又是何意?”他平静说着。
“殿……你心知肚明,我排的戏还没开演,怕你这会儿生我气。”她撇嘴。
“我不与你置气。”他沉声说。
她嗤笑一声:“可我要跟你置气,纵然今日陛下和萧贵妃闭关,你冒险出宫岂不是大险,到时候一败涂地,我跟谁算账去。”
她转念一想,又缓缓靠近他问:“我倒是不怀疑你有出宫的本事,不过能让你冒着这么大风险出来,一定是什么大事……”
目光相接,面具遮挡了他大半情愫。
一时暧昧,在这样的场合,都不会有人多看他们两眼。
“阿云!阿云你在哪儿呢?”
她听到了崔衡的声音,正想让赵钦明躲开,崔衡却一眼找到了她。
“这是……”崔衡指了指刚刚才松开手的赵钦明。
“嗯……我在宫中认识的一个侍卫。”崔岫云勉强解释着。
崔衡行礼问候,又问:“为何戴面具啊?”
“他……”崔岫云盯着赵钦明,“脸上生疮了。”
赵钦明瞥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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