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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本王初来乍到,对着京城实在是陌生,可否请您将这翻译留在我馆中。”络素开口,他也端详着赵钦明的脸色,知道他此刻不舒服,偏想要他丢个脸。
崔岫云瞧见络素指着自己,头皮都紧得疼了起来,忙开口:“臣不是四方馆中人,恐怕不便。”
理不清这帮人在做什么,众人急得满头是汗,都看着赵钦明。
良久,才从他唇中看到“恐怕不便”四个字。
声音低沉无力,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崔岫云给四方馆主事使了眼色,主事忙上前打圆场,安排人准备宴饮去。赵钦明见此才缓缓转身,由人引着去房中。
他一进了房间就摔倒在门上,伏在桌上让人都出去。
“姑姑。”
细微的声音阻止了崔岫云上前去探视,她回眸时,见到了邱邱趴在门边。
“你怎么来了?”崔岫云问。
“东宫内侍陪着殿下来的嘛。”
她们俩躲到四方馆暗处,崔岫云忙问:“如今你可还好?”
“嗯嗯,没有人欺负我的。”邱邱笑。
“殿下怎么了?”她忙问。
邱邱环视了四周,趴在崔岫云耳边轻声说:“昨日在宫中书库翻书,灰尘大,殿下从前得过疫病,肺上不好,回来之后就咳了许久,那时就有些发热了。昨夜宴饮,陛下白日跟瑾王聊书兴起,让他坐在了殿下前头,又逾制给瑾王用了琉璃杯盏,有大臣骂起来了,陛下不怪那人,反倒骂起殿下为储君却让臣下坏了礼。昨夜下雨,殿下被罚在殿外单衣跪了一夜,所以就病成这样了。”
即使如此,若他今日不来,皇帝即刻就会派上江南世家的人接过这差事,来了也不能失礼,否则更要被言官骂死。
“皇帝好好的,怎么又为难起他来了。”她皱眉望着赵钦明的门。
争斗
皇帝接见使臣的日子还在三日后,今日是四方馆的宴席,算是为这帮人接风洗尘。
邱邱看着御医从赵钦明房间之后给崔岫云使了个眼色,崔岫云见四下无人之后才轻轻敲了敲,也没等到回应就推门进去。
方才御医给赵钦明针灸过,歇息半个时辰后症状缓解了不少,他才起身还未披上内衫,听到推门声皱眉转头,对上崔岫云瞪大的眼睛,忙扯过外袍遮掩住。
“你怎么不穿衣服?”她转过身撇嘴。
“是你闯进来,”赵钦明开始着衣,“在鬼市劫持你的人,是他?”
他在说络素,崔岫云点了点头,赵钦明问:“何时认识?”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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