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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修罗场,唇枪舌战。
言伊当然不相信纪远洲让他放心的鬼话,可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言伊也只得委曲求全。
他们刚出酒吧,一辆乌亮的轿车停在台阶下,纪远洲殷勤地将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言伊和纪远洲相继上车,言伊刻意和纪远洲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车厢内闷热,言伊摇下车窗后靠坐在后排闭目养神,鉴于旁边有个多次前科的流氓,言伊的神经一直都绷得紧紧地。
出乎言伊预料,上车后纪远洲寡言少语有些反常,言伊理不出头绪也没多嘴问的心思。
行驶过程中,车厢内灯光调得很暗,一道清冷的光透过眼皮刺入言伊眼底,言伊眯起眼侧头一看,纪远洲的手机屏幕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修长的手指快速点击屏幕正在收发信息。
映着手机荧光,纪远洲的脸镀上了一层清幽的光,他微微蹙眉,骤然平添了几分沉稳持重感。
“你再盯着我看,我可要脸红脖子粗了。”
纪远洲按了锁屏键,将手机揣回兜里,他猝不及防的出声让言伊惊慌一瞬,好在言伊的脸隐在黑暗中,纪远洲察觉不到。
言伊闷不做声偏头看向窗外。
言伊的小动作被纪远洲捕捉到,心里美滋滋的还挺受用,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事情,纪远洲镇定道:“老爷子年纪大了,想管事却心力不足,他说什么全当耳旁风,你不用往心里去。”
纪远洲的反常让言伊警觉:“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纪远洲不动声色的说:“提前给你上堂私教课。”
“纪安平更不值得一提,得了脑瘫似的,一句话不说,只是,”纪远洲稍顿,眉心拧在了一块,似乎接下去提及的人事让他难以启齿:“任芃这个女人多事,爱耍心机却不难对付,这个女人格局不大,窝里横的典型。”
三言两句,纪远洲将家庭成员介绍了遍,言伊听得出纪远洲和家里的关系不大融洽。
“你看我眼色行事就好。”
“知道了。”
言伊的乖觉让纪远洲拧在一块的眉心渐渐松开。
恰时,一阵夏风拂面,纪远洲爽的轻呼出声:“这风把心都吹醉了,”他微微一顿说:“言伊,这感觉和我们两个亲嘴时对方呼出的热气来比,哪个更撩人?”
言伊不动声色地反击:“纪先生,有研究表明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嘴会碎碎念,请问你是在害怕吗?”
纪远洲刚扬起的兴致一扫而光,他的手肘抵在车窗,闷声发了几句牢骚。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司机告诉他们目的地到了,言伊睨了一眼车窗外,入目是一幢豪华独栋别墅。
下车后跨过长阶,越过园林水系风格的庭院,穿过曲折的回廊,言伊跟在纪远洲身后迈进了装修风格简约雅致的正厅。
纪远洲往沙发上一摔,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搭放在茶几上,上身斜靠在沙发靠背,神情散漫闲适:“这么晚让老范捉我回来做什么,老爷子可好多年没用过这套了,还挺新鲜。”
回应纪远洲的是正厅挂钟的滴答声,气氛安静地十分诡异。
言伊站在门口抬眼看了看,纪远洲对面正坐一位老者,约莫六七十岁,白发朱颜,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此刻他身穿一套素色家居服。
细看去,老爷子的头发全部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倒,显得精气神十足,表情不怒自威。
这是纪老爷子,言伊在心里判断。
纪老爷子的目光凝固在言伊身上片刻,视线交织时言伊微微躬身颔首,不卑不亢的问好:“您好。”
规矩却冷漠,纪老爷子甚至从言伊脸上挖掘不出一丝情绪。
纪老爷子收回目光,说:“过来坐,站在门口算什么。”
纪老爷子的语气稀松日常,可周身散发出泰山北斗的镇定与气魄,让他说的话不得抗拒。
言伊微微弓身,涵养极好地轻声端坐在纪远洲身侧。
“哟,少爷还知道回来?外面的野食吃够了?”
刻薄的女音从正厅上方传来,言伊抬眼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女人从西南角的旋转梯上走下,她面容姣好,穿着深棕色长裙,扎了一个丸子头,看上去大气优雅,只是说出口的话不中听。
依照纪远洲的描述,这是那个不好惹的任芃。
言伊余光留意着纪远洲的反应,纪远洲视若无睹,甚至有闲工夫摁着打火机把玩,火苗一下窜出,一下消失。
任芃走近站在老爷子身侧,打量言伊片刻后,笑得刻薄:“哟,咱家少爷出息得很,把野食带回家了?还是个男人。别说,少爷的眼光跟你那个遭翁的爹一样,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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