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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霍皖衣错身离去,留下了空空碗碟,满池树影。
陶明逐泄愤般将石桌上的碗碟摔碎,脱力靠坐着,双拳紧紧握起,咬得下唇泛白,眼底如同淬了毒般漠然。
解愁远远望见霍皖衣的身影,急忙上前为他掸尘,撩开帘子跟着进了屋。
屋中线香燃了半截,一室香气流转,教霍皖衣的精神舒缓许多。
他靠坐在软榻上,随手抽了本书册翻过两页,忽然问:“陶公子住在相府多久了?”
解愁心下一惊,分辨了片刻霍皖衣的神色,谨慎道:“陶公子没有住多少时日……相府是最近才迁到此处,以往这里是一座大宅,住了四五户人家。现在是谢相升任后由陛下亲赏的,建成也不过月余。”
论起察言观色,霍皖衣比任何人都是只高不低,他对那陶公子到底住了多久并不在意,只是一些事情到底影响他的心情。
挨着谢紫殷的事情,霍皖衣想,自己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虽然谈不上吃醋,他也配不上这两个字。
但有这样一个人仇视自己,且和谢紫殷关系千丝万缕,到底让霍皖衣觉得掣肘。
他无意为难解愁,原本的问题也就换了一个:“谢紫殷对他……态度是好是坏?”
解愁立即道:“谢相对陶公子的态度不好不坏,因为新帝登基,谢相事忙,几乎不在府中居住,是以陶公子也极少见到谢相……平时相处来看,谢相也未有偏颇过。”
霍皖衣睫羽微颤,手指无意识地在矮几上摩挲。
他似笑非笑地发问:“那要是陶公子死了,谢相会处置凶手吗?”
他话音甫落,解愁已跪倒在地,一身正红官服的谢紫殷从屋外走了进来。
霍皖衣:我迟早会回到公司上班的。
新帝:(泪目)天底下竟有如此爱岗敬业的人才!
锋芒
谢紫殷进了屋,腰间环佩作响,路过解愁时不见迟疑停顿,径自走到小榻前撩衣而坐,素手莹玉,香烟蒸然。
待姿势坐得足够舒服了,谢紫殷方道:“你跪什么?我这个相府,可没有一定要跪的规矩。”
解愁伺候谢紫殷的时日并不算长。
她从来摸不准谢紫殷的性子,天天谨小慎微地做事过活,求的也只是个心安。
是以陶明逐的示好她从来都不应,挑拨更是当作耳旁风。
但从谢相夫人嫁进来的第一夜开始,解愁就感觉到了什么是风雨欲来。
现在是刚吹的第一轮风。
已让很多人觉得冷了。解愁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垂着头道:“请大人恕罪,奴婢……不慎腿软。”
谢紫殷却也没请她起身,只从怀中取出那把折扇,轻飘飘扇了两次风,再合拢来,指腹在扇骨流苏的交环处反复流连。
霍皖衣道:“谢相好大的规矩。”
谢紫殷便笑:“我的规矩算什么大规矩,以霍仆射来看,怕是天底下所有的规矩,都没有先帝定下的规矩来得大。”
“可是先帝死了,现在的谢紫殷却是个活人。”霍皖衣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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